第二部分(2/10)
还在时,我娘经常替他挽发,我看了十好几年,然后有一天我爹跟我说,我得把这传统保持下去,以后能替夫郎挽发也是一项闺房乐事呢,然后逼着我学过一阵子!”
“令尊还真是个风趣之人!”贺子君第一次听她提自己的父亲,不由听得入神,他能想象出沈一鹭不情不愿地学这难登大雅之堂的手艺,她当时肯定不乐意极了。
“看看,我有没有把你打扮丑了?”沈一鹭取了黄铜镜给他。
贺子君拿来一看,就轻咦了一声,他伸手碰了碰那灼灼花开的乌木簪,“这哪里的?我没有这样的簪子!”
沈一鹭拉开他的手,拂开他额际的碎发,轻轻落下一吻。
“我雕的,送你,喜欢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嗯!”他轻声应道。
13
碍于身体原因,贺子君没能和沈一鹭在外头逗留太久,临了沈一鹭说要去书斋转一圈,贺子君自无不肯,陪着她去到折桂苑。
他还沉浸在沈一鹭对他的体贴里,心里甜蜜蜜的,可老天却像是成心跟他过不去,折桂苑里坐着的那人竟然是贺一泓,他腰间十几年如一日地挂着那弯月玉佩,此时看来却让他心慌难耐。
“沈一鹭我不舒服,我们…我们回家吧!”他抓着沈一鹭的手,急切地说着,他不能让他们俩碰面。
沈一鹭知道他身体欠佳,很是忧心,“那好,我们先回去吧,我等下自己过来。”
“不行!”贺子君猛地拔高了音量,倒把自己给呛到了,抚着胸口一直咳个不停,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过来,若是碰见了贺一泓,一切就全完了。
不料贺一泓早早看见了,不过也是贺子君出门那么大的阵仗,别人发现不了才更难,贺一泓抓着书快步走到他跟前,然后亲亲热热地凑到他面前,“你不是忙着做生意吗,怎么忽然有这闲心看书了?”
贺子君讨厌他,比任何时候都讨厌他!
他强作镇定,“关你什么事,这书苑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想来你还能拦着?!”
渝州城里的南北贺家,同姓不同源,两家都是当地的旺族,贺子君与贺一泓同年出生,他因为先天的残疾没少让人看低了,等到初晓人事的时候,更是让人拿来比了无数次。
早年的一次商会上,他俩碰了面,哪会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正是最最心高气傲的当口,贺一泓根本没外头盛传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