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2/11)
一过,这娇滴滴的贺家大少爷谁愿娶谁娶去,这荒唐的指腹为婚她不伺候了!
用完饭,沈一鹭把这几天处理得差不多的发簪又仔细加工了一遍,簪尾的桃花栩栩如生,细芯根根分明,花瓣片片娇美,生动逼近得就好像凑近了轻嗅一下,便能闻见桃花馥郁的香气。
可沈一鹭依然不满意,她心绪难平,便丢开这零碎的物件儿,推门走出了这在贺宅中偏安一隅的小屋。
因为沈一鹭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不妥,门口连看管她的人都没一个,她轻轻松松地沿着小路走到了后宅。
不远处有一群人在围着什么争吵着,沈一鹭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人,但匆匆一瞥她就走不动了,那把椅子是上好的盘龙木打出来的,平日里三寸来长的便要上百两黄金,真就是价比千金的罕见物件儿。
“怎么了?”沈一鹭凑过去问。
闻言,蹲在地上的青年女子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斥道:“什么怎么了?!这轮椅等下公子要用,偏偏这天杀的徐匠头今儿请了假,这可怎么办?!”
沈一鹭眉头挑了挑,不会这么巧吧,这帮人提到公子不会就是她要求娶的那个人,她忽然扯了扯嘴角,也算缘分了。
“木匠活是吧,我会点儿。”
03
虽然没病没痛时,贺子君身上也没舒坦到哪儿去,但他昨日受了寒,身上就更不爽利了,他一早上都没能下地,但他下午还有要事与人商议,眼见日头已高,他身上再不舒坦也得起了。
廷玉掀开被子,小心地把人抱起,贺子君阖着眸,一副不愿多见的模样,廷玉自小跟在他身边,见他如此心中微微一叹,他家公子实在活得辛苦,拖着这么个身子还要去撑这偌大家业,要是有个人能替公子分担一下就好了。
廷玉想了许多,但手上动作却也未停。
贺子君其实远比渝州城里以为的还要残废,他两腿自胯下便没了,只余两个肉桩子似的残肢,廷玉褪下他口袋一般的亵裤,里头还包着厚厚一层棉垫,然只稍稍掀起一角空气里便弥漫开一股尿骚味,贺子君的下颏猛地收紧。
廷玉瞥了眼棉垫上延展开的骚黄尿渍,心里有些着急,“公子你今儿说什么也得多喝水,再这么下去你迟早要病倒的!”
“我知道了,你动作快点!”
贺子君清楚自己这破败身子,丑陋、肮脏,偏偏这样了,还要人仔细对待,稍有风吹草动它便闹腾不休……廷玉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又是一叹,他是下人,和主子再亲也不能僭越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