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秋声梦短（二）(3/5)

的图案。余光瞥见是何物后，顾云淙顿住了身形。

江倾月听着周身泠泠水声，心渐定了下来。

方才，尚未清楚发生了什么，一高壮男子便出现眼前，称是那婆子安排前来接引她们乘船的。情势紧急，她们无暇细究，便一路跟随而去。而现如今，她们也已顺利登船，正在南下途中。

既已离开渡口，她自然不会觉得方才那遭只是巧合，回想起也只是后怕。

顾云淙。

她轻声念道。

前世，她只在旁人口中听见这个名字，却从未得以一见。宫中的那些婢女内侍们私底下常叙的，也是这位王爷的清俊面容、赫赫战功。没想到今生两人的初次相见，竟险些在这种场景下发生。

虽未看清相貌，可男子凉薄的声线却与想象中的重合，也比记忆中的冷意更甚。

这个人，她沾不得。

清澜掀开船帘而入，待坐稳后，将水囊拧开，递给了她。

倾月接下，正欲喝时，见清澜有些闷闷不乐，便笑问：“怎么了？咱们可要出汴京了，还担心什么？”

清澜摇头，低声道：“殿下，奴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而且……”

她往船首看了眼，“他们长得人高马大，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船夫。刚才奴婢向他们讨水，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奴婢担心这其中会否有问题。虽说咱们当务之急是躲避官兵追捕、离开汴京，可万一遇上什么歹人，奴婢身份低微自是没什么，但殿下您金贵之躯，可如何是好？奴婢又如何对得起先皇嘱托？”

倾月皱眉，借着微弱火光辨认帘后的两个身形，思忖道：“你先别急，一则那婆子收了咱们金子，安排这两人前来，未必是来坏事的。二则他们相貌虽粗犷了些，可本事却不假，许是从前做过别的营生、半道来船的。再不济，咱们可直接弃船而走，凫水上岸。”

清澜听得心惊胆颤，“殿下，您如何知晓这些？还有，您不是与奴婢一样，一向不会水的么？”

倾月忙别过脸去，“听常出宫行走办事的内侍们讲的……至于凫水，现在不是细究这个的时候。”

清澜懊恼地应了声是。

倾月樱唇抿紧，她是何时知晓这些、还学会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