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二六七、进退皆伤(2/5)
去……
白瓷壶,白瓷盏,白衣人。
瓷白如玉,酒浓似梦。
柳轻缓缓地斟满一杯酒,放下酒壶,端起酒盏,慢慢饮尽,再放下酒盏,提起酒壶,加满酒盏,放下酒壶,端起酒盏,又慢慢饮尽……
一壶喝完,他拎起旁边的酒坛加满酒壶,再继续那些机械的动作。
他没有想把自己灌醉,只是希望自己能做些什么,即使他其实什么都懒得做:今天早上,他没有去父母坟前敬晨香,更没有去谭家小院给师父师娘请安,他只是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默默地站着,站着……
直到有仆役敲门道:“绯儿姑娘差人来问少爷今天什么时候过去?”
绯儿是谁?
对了,绯儿是自己即将过门的未婚妻……
心口陡然一阵闷滞,他不禁轻嗽出声,这才从一片空白之中回过神来。
仆役听到他的嗽声忙问道:“少爷,你病了?”
柳轻止住咳嗽沉声答道:“你替我去回话,就说我昨夜受了些风寒,绯儿身子还弱,恐怕会过了病气给她,且过几日,待我好了再去向师父师娘请安。”
仆役应声去了,他才走到桌边坐下,结果,呆呆地一坐又不知坐了多久,直到仆役回来复命才又还过神。
柳轻不想这样如行尸走肉般地度过一整天,所以才借喝酒来放松一下。
他就这样一杯一杯慢慢地喝着,既没有喝醉,也没有清醒,他只是安静地重复着喝酒、倒酒的动作,既不分白天,也不分黑夜……
等到再次被敲门声惊醒的时候,柳轻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在桌上伏了多久,他强打精神起身去开了门,仆役捧着一个食盒站在正午的阳光里,略显忧心地道:“少爷都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可别饿垮了身子。”
两天?
柳轻怔了怔,试图回忆起这两天是如何度过的,脑海中却唯有一片空白,他只得放弃徒劳,接过食盒道:“我没事,劳你费心了。”
仆役见他虽有疲态,神色却是如常,遂放下心来,点首道:“没事就好。”
柳轻端着食盒掩门进屋,放到桌上打开盖子:食盒里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他虽没什么胃口,但也强迫自己拿起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