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二七六、赢也是输(1/5)
聂忻娘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道:“刚、玉、箫。”
柳轻瞳孔骤缩,万料不到她竟开口要这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呆怔半晌,他才无比艰难地哑声道:“你……你要这个何用?”
聂忻娘挑眉道:“那就不劳你操心了,转手卖钱还是通火搅屎,都是我的事。”
握箫的手已然指节发白,柳轻满目哀恳地望向她,哑声道:“能不能……”
“来人,送客!”
聂忻娘拍案起身打断了他的话,红光一闪,已向厅外飞掠而去。
“等等!”
白影如电拦在厅门口——柳轻看得出,聂忻娘的身形十分坚决,没有丝毫作态,显见是不想留给自己任何商榷余地。
聂忻娘被截住,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冷着脸一伸手,静待刚玉箫奉上。
柳轻艰难地抬起执箫的手:刚玉箫,素洁如故。
自懂事起,这支箫就不曾离他左右。
他对音律本无兴趣,但却毫无怨言地用心苦学,只为了能吹奏出娘亲谱写的《恋卿襟》。
柳家本以剑法为强,但他苦心孤诣在右手剑中融入左手的箫御,只为那一丝被母亲守护的微弱温暖。
在他的内心深处,这支箫早已是母亲的化身!
但这世上总有一个亘古难解的可笑问题:若母亲和媳妇同时落水你先救谁?
一边是生养哺育的拳拳深情,一边是结发执手的眷眷浓情,不可得兼,如何取舍?
亲恩难负,挚爱难抛,剩下的,只有催神折魄的痛苦。
握箫的手惨白微颤,久久不肯向前挪动分毫。
一边是心魂俱碎的天人交战,另一边却已等得不耐烦了。
聂忻娘收回玉手甩了甩道:“哎哟!我手都酸了,你若舍不得,何必勉强呢?”言罢,侧身要绕过他。
柳轻身形一晃,仍是拦在她的去路上。
聂忻娘满脸无奈地蹙眉道:“我说公子爷啊,我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忙的,您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你敢不敢为她受千夫所指!”
“我宁可负天下人也绝不负她!”
柳轻咬牙狠心,蓦地翻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