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4/4)

她扯过一旁的锦衾，蒙过自己的小脸，声音微微发颤，仍旧带着些许疑惑问道：“真的吗，你先保证。”

顾衡唇角抿起一丝浅笑，他定定地望着她，用手将她蒙在脸上的锦衾放了下来，语气难得有些温柔的说道：“自然是真，昀儿有什么想问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否为真话就另说，这并不是他的承诺。

李昀眼眸里氤氲着泪珠，没了锦衾的遮挡，她觉得心中空空的。她紧紧咬唇，嗫嚅着问道：“我的父皇……我是说皇上，他当真是厌恶极了我吗？”

说着她的声音哽咽了下，在没有失去记忆时她不敢这样问，可如今她失去记忆了，却多了几分勇气。

顾衡神色一凛，抿着唇说道：“我不愿看到昀儿伤心……还是罢了，再问问别的吧。”

他说起谎来简直如鱼得水，丝毫看不出编撰的痕迹，也并未透露顺德帝在寻找她的下落，她也从中得到了答案。

原来她……真的没有亲人存在这世间。

她的父皇已经变成别人的爹，甚至他们厌恶自己的存在。

她极力忍住眼泪，慌忙侧过脸，寻了由头转移话题道：“坠儿呢，她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看到她难过，会跟着心痛。”

顾衡目光微微一动，迟疑了片刻，柔声道：“她是你从前的宫女，并没有什么关系。心痛或许是昀儿太善良了。”他从衣袍里掏出手帕揩试着她的眼泪。

她难得柔顺，顾衡眸色渐深，将她的身影映刻了进去，目光变得柔和无比，完全不同于以往的阴沉。

顾衡的神色凝重，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坐到了拔步床边，和她的距离不过咫尺。

烛火隐隐绰绰，将他们的身影倒映在悬梁上，兴许是气氛太过暧昧，顾衡的吻落在她的耳垂边，渐渐移动到她的唇角、眼眸。

她下意识地想要躲闪，顾衡抬手攥住她的手臂。他声音温和，有一种蛊惑的魅力：“不要拒绝我，好吗？”

她启唇想要说些什么，那些话语却被他吞咽了进去，他扣住她的脑袋，指尖微微一动，覆住了她的眼眸。

她在这样的暗夜里渐渐迷失，只觉着内心空虚，需要用些东西来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