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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的这样紧,不疼吗?”
沈觉垂眸,玻璃杯不知道什么时候碎了,水淌了一地,在月色下泛着粼粼白光。有鲜血顺着苍白的指间滴落,溅起了一朵朵血花。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
四周一瞬间静了下来,以至于沈觉自己的声音回荡在空间里显得那么清晰。
“顾絮。”他说:“离我远点。”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彻骨的冷。
顾絮眼神一顿,他张了张口还没说话,掌心突然一空,下一刻他被寂白的雪色刺的眯了眯眼。
长刀搭的脖颈上,顾絮半眯着眼顺着泛着寒光的刃望去,一眼看到的是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着刀柄,依稀还有鲜血从缝隙渗了出来,再往上就对上那双无机质的眼眸和苍白清瘦的脸。
明明利刃当前,顾絮却诡异的走了下神,因为他看见沈觉垂着的那只手在抖。
“沈觉。”顾絮叫了声,半响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实在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此前漫漫人生几十载,顾絮没见过这样特别的人,凌厉易碎,自相矛盾。
像是死寂的冬夜之上的温柔月色。
冬夜不可留,月色握不住。
顾絮想,为什么觉醒天赋序列二千多,怎么没有读心这一项。
后来他又想,就算有也可能不需要,沈觉这种人,压根没想遮掩过自己的心思。
他仅仅就直白的看着你,你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
“阿嚏——”
一声清脆的喷嚏声打破客厅的寂静,随之而来的是“啪——”的一声。
客厅白炽灯被打开,黄毛的手从开关上放下,随意拢了拢身上的睡衣,转身间迷迷糊糊嘟囔道:“怎么那么冷?”
然后下一刻他就定在了原地。
客厅里,两位大佬一个手拿长刀抵着另一个喉咙,另一个看表情眼梢带红,跟要哭了一样。
黄毛:“……”
他俩视线扫过来的那一刻,黄毛连死后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他崩溃的想,现在都几点了!大佬都半夜不睡觉的吗?
强压下纷扰的思绪,黄毛抹了一把脸故作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