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六十八章(2/5)
反倒是萩原研二像是盯着幼崽的母兽,死死不肯错漏过任何一幕。
医生不敢先揭开安原理脖子上的保鲜膜,选择了先清理身上不算致命的伤口。
清洗伤口时,脸上、手臂、还有眼尾的划伤,还有伤口扭打时蹭到的墙灰、爆炸造成的碎屑混合着血肉粘在伤口里,让降谷零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这幅场景哪怕他之后经历了再多的风风雨雨也忘不了。
他有那么一刻想要狠狠的扇自己一个耳光。
太自大了、太自信了、太狂妄了,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可以做好一切呢?为什么计划不再周密一点呢?为什么在做事之前不考虑所有可能造成的后果呢?
看啊,降谷零。
这是你造成的苦果,这是你的孽果,是你害得安原理变成了这样。
如果你再思考的周密一点哪里会变成这样呢?
急救室里的灯亮了多久他就跟萩原研二在里面待了多久。
他看着安原理脖子上缝合好的伤口,失魂落魄的跟着医生来到了接下来少年要待的病床。
(昏迷的感觉就跟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铺天盖地的恶梦裹挟着他,就好像过山车一样,好不容易在猛然下坠快接近地面的时候惊醒过来,人却跟傻了没两样。
至少在来询问情况的公安面前,安原理就跟傻了一样。
不管问什么都是摇头、发呆,眼神呆滞一直定定的看着窗台上玻璃反射的彩光。
可公安也不能强制他说话,脖子上那道伤口太过狰狞,看得来问话的人都不忍多问。
他父亲的同僚、公安的警察、记者……
他们都在他脱离危险后的第二天来看望他,但问他的问题都是有关父亲的情况。
父亲的同僚关心谁是警视厅的卧底、公安警察关心扳倒议员的证据、记者关心案件的情况。
少年一个人待在住院部,来来往往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关心他的。)
听着系统解读出来的心音,酸楚的感觉涌上了萩原研二的心头,给他从麻木的痛苦中带上了一点刺痛。
他的手虚虚的压在安原理的头发上轻声说道:“小安原,我在这里,你要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