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夏夜(5/6)
视一眼,绞尽脑汁回想了半天,实在无事可禀,只得无奈道:“没,真的什么也没有啊!”
那高个男人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伴着声轻蔑肆意的冷哼,身后剑锋出鞘。
电光火石间,银白锋刃便已横上小厮的脖颈,叫他动弹不得。
对方发难太快,全然不给他应对的机会。沈家小厮大惊失色,磕磕绊绊地求饶辩解:“天地良心啊!我对相爷忠心耿耿!大人为何杀我?”
“你办事不力。无用之人,留你作甚?”男人不紧不慢地作答,右腕略一用力,剑锋登时划破皮肉,留下道细长的伤痕。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双腿打颤的小厮,倒不急于取他性命,哼笑一声:“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有、有有有!这几日宣平侯和世子常来!他们一来,沈钰就不让人跟着伺候!呃、依我看,他们定是在密谋着对相爷不利!”
小厮是走投无路,只好病急乱投医,暂且糊弄过去,总好过血溅当场、人头落地。
那人似乎对他的说辞很感兴趣,垂目颔首,再开口时话音中带着些扭曲笑意:“是这样吗?”
“是是是!大人明鉴,小的不敢有半点隐瞒!崔相对小的有知遇之恩,小的一定……”
未及表明的耿耿忠心,尽数断送在一声短促痛极的嘶叫之中。沈家小厮直勾勾瞪着胸前血洞,满脸不可置信地咽了气,尸首瘫软在地。
一剑斩断心脉,动作何其之快?毕竟来的不是他口中的“大人”,裴倾砚从来没有听将死之人留遗言的习惯。
“办事不力不可活,知道太多亦不可活。自你跟错‘相爷’那日起,就再没机会了。”
朝中有左右二相,这厮偏要卖主求荣,替那心狠手辣的崔元效力,如今便是死得其所。
他低头看了看脚边尸首,这细作仍保持着满目惊恐的模样,方才喷涌而出的温热鲜血流了一地,渐渐被风吹冷,如人死则生机尽散。
静默而立,裴倾砚细细擦净满手血腥,伸手自怀中取出那块从不离身的纯白佩玉。
夜风吹彻,流苏下悬的两颗白玉珠轻轻相碰,在寂夜中玎然作响,思绪随之回到久远以前。
好像啊。他嘴唇微翕,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