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2/4)
村尾的一大片毛竹林前头。借着明晃晃的车灯,秦慨才看见这儿原来还藏着一家独门独户的矮院,大门口一副崭新的春联,鲜亮得与掉漆褪色的木门格格不入。
老白过去三轻四重拍了七下门,一个矮小枯瘦的老太就幽魂似的伴着门板尖厉的吱嘎声出现了,从缝隙里露出半张沟壑丛生的棕褐色面孔,苍老浑浊的眼珠缓慢地左右转了一通,才彻底敞开大门,放他们进到院子里去。
这地方着实有些年头了,青石垒起的矮墙已然破败不堪,有颓塌严重、难以修整的地方,也只是拿竹子简单扎起个篱笆,草草用作遮挡。
正屋是这一带常见的干栏结构,底下支起来防潮,当小仓库使,上头才是砖砌瓦盖,正经住人的地方。
众人被引进一个大间,铁架子板床靠墙串成了一溜儿大通铺,正中央一张方方正正的矮木桌,椅子凳子零零落落散了满屋。
屁股还没坐热的工夫,老太太又拎着瓦罐和竹篮子过来送晚饭,老白乐呵呵地同她叽里咕噜讲了几句方言,秦慨捧着碗吸溜米粥,听得云里雾里,只注意到老太太一声没吭,到紧要处也只是简简单单打两个手势了事。
好不容易等到她掩上门离开,秦慨立马压低了声音,问:“这老太太是个哑的?”
阿柊就点头,凑过来跟她耳语,说我们都喊她燕阿婆,原先是个给人看香算命的神婆,听说是算了不该算的人,被煞鬼叼走了舌头,就再没法在这行做下去了。
“扯卵淡,煞鬼你个头哦,”老白一下咧着大嘴笑开了,吐着烟说:“燕阿婆的舌头,是自己从根上烂掉的,血红的一截直接掉在了地上,最后让只从墙头上窜下来的黑猫活活叼走了。”
“啧,这说法更他妈邪门了,”秦慨听得直皱眉毛,又问:“燕阿婆算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来路?”
“都是小三十年前的事情咯,”老白摆摆手,说:“那时候我刚入伙,还没资格进堂口呢。”
秦慨一听这话,当下也就熄了好奇心,倒是阿柊起了劲儿,又眨巴着眼睛去看黑瞎子,问:“黑爷,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桩事?”
秦慨撇撇嘴,心说阿柊这孩子没心眼儿,黑瞎子他丫的看着比老白还小个十来岁呢,问他能问出个屁。
结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