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纹身(1/6)
沈清沉吟了一会儿说:“郁篱,我的建议与你的高中同学林涎的建议一样。何友明自然有法律制裁,你需要的是重新生活,而不是一直沉溺在过去。”
郁篱的眼眸深不见底,整个人都处于灰色地带,隔绝了一切,静静地望着冰冷而陌生的世界。
沈清叹口气,郁篱虽然跟他说了,但是态度完全不像是来寻求治疗,反而是找不到人倾诉心里的未解之谜才来的。
他很茫然,甚至死寂。
真正的郁篱还停留在十几岁的年纪。
那个发生巨大漩涡足以改变他一生的时间段。
“郁篱,你愿意更详细的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真实状态的情况吗?”沈清问。
“该吃饭了,沈医生,不耽误你的时间,再见。”郁篱站起来告辞。
沈清没有阻拦他,只是开始思考现阶段的郁篱处于什么状态。
郁篱回到了「无尽」,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他一开始想的是找到小兔子,看看小兔子能不能跟他想的一样,有点诧异,亲吻的时候,他仍然反胃恶心。
在戒断所的记忆刻在骨子里。
一亲密接触就会产生连锁反应。
真是一个令人不愉快的事实。
郁篱动了动被冷风洗刷到僵硬的手指,站起身来离开了「无尽」,拐进老柳树侧面的巷子里,掏出钥匙打开大门。
越过空荡荡的一楼,从楼梯走到二楼。
郁篱停在中间的那间房,驻足了半个小时才走向右边的房间。他握着门把轻轻拧动。
郁篱按开灯,刺眼的白织灯洒满所有阴暗的角落。房间里没有暖气,冰冷的空气在流动,在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凸起的石墩子,像是一个老师的讲台,四周围绕着铁艺椅子,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圈成一个极其压抑的状态。
郁篱走进去,站在石墩子上,眼神一望无际的安静,此刻,他仿佛处于时间停止的地带。
无数只黑色的蝶翼落下,铺洒在灰色的水泥地上。
白织灯瓦数极大,照的人眼发昏。
郁篱匍匐在地上,肩胛骨不停的抖动,黑色的薄衫下藏着哭泣的怪物,觥筹交错的线条里是一根一根金丝线,咬紧着四肢,翕张着尖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