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心事(1/5)
今日早朝,素来勤勉的定北侯与摄政王一起,从摄政王府出来,踩着点进了宣政殿。
定北侯班师回朝第一日就在王府养伤,二人亲近可见一斑,自然有人不安。
秋子寒自上次受伤后至今没上早朝,前几日才能下床活动活动腿,请安折子容瑟也都批得敷衍,秋思楠连日来愈发不安。
“爹,那摄政王要真想过河拆桥,也没那么容易。”秋子寒哪里猜不出自己这次出事与容瑟的干系,怨怼已久,阴狠低声:“他算什么东西,还不是咱们抬举他,若不是底下这群人言听计从,他摄政王也就和当今圣上一般,是个空架子。”
“抬举?你太小看他了。”秋思楠恨铁不成钢地冷笑,“此人布局多年,连先帝都栽他手上,刚夺权那阵子,法场之上说句血流成河也不为过,凡是有言官敢弹劾,他便细数出罪状治他个灭九族,提拔那些无权无势的官员,至今在朝中如蛛王一般牢固,何况这次……哼。”
秋子寒不懂这些,追问:“这次怎么了?”
“蠢!”秋思楠暗骂,“你看云稚,那是个什么人,当年就是晋京的一个泼皮混混,如今都能让他抬举上禁军总督的位置不说,连着旧日的仇怨都报了,户部尚书、霁州刺史,哪一个不是重臣?生生叫他拖下水,给外人瞧的,不仅是他容瑟有权,更让手底下的官员看着,他容瑟还有情有义,如此一来,底下那些人办事自会更加尽心尽力,不说旁人,就是那云稚,日后恐怕恨不得以容瑟马首是瞻,就差奉他为帝了!”
秋子寒再蠢也听懂他爹的意思了,又蓦地想起自己这差事怎么来的,当即出了满身的冷汗。
“可……如果他真想对付咱们,该怎么办?”
秋思楠也怕这个,他那时还年轻,刚当上卫尉寺卿,处处都是用银子的时候,便想着将主意打到兵器库上。
可他没想到户部也差不多被掏空,银子不够,新兵器就只能搁置,补不上来,怕叫人攥住小辫子丢了官帽,秋思楠一不做二不休,让定北侯梁含章担了这个战败的锅。
只是他没想到那一战那般惨烈,险些丢了大晋的半壁江山,而他更没想到的是梁家三郎竟然生生稳定下了局势,他当年那场局并不算高明,梁慎予甚至多次提及兵器一事,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