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一相逢(2/4)
不敢再耽搁,忙系上衣服找东西去了。手巾好找,干净能包扎的布条却是很难,白修砚找了一刻钟在上楼去时,发现那人已经不在了,窗户倒是开着,在秋风里吱呀呀的响。
他正走过去,猛然间从窗户里跳进一个人,倚着窗棂朝着他笑。
“你做什么去了!不想让我请医生,自己出去乱跑什么!”
晋宵黎把在外边垂着的右手朝他递过去,一朵芍药花便凑在白修砚眼前。白修砚是让眼前这个人弄的一点脾气都没了,只能伸手去拉他下来:“纯粹是胡闹。”
“你接不接?”晋宵黎不为所动,就伸着手看他。
“接接接,你快下来包扎。”晋宵黎脱了上衣坐在床上,任由白修砚给他包成个粽子。
“景行兄的手能写锦绣河山,对包扎一事倒不太在行。”
晋宵黎把占了血的衣裳扔到一边,顺手拿了白修砚的一件中衣:“能否借我穿一下?”
“嗯。”
白修砚低着头不说话,现下的气氛诡异的很,一个容貌昳丽的男人光着膀子坐在自己床上,还拿着自己的衣服问能不能穿,这个画面怎么越看越像画本子里写的故事呢。
“你这伤,怎么弄的。”
“被人追着砍的。”晋宵黎说得轻轻松松,三下俩下把别人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了。白修砚坐立难安,便起身去把那盆血水倒掉,又瞥见被自己搁在一边的芍药:“大秋天的,哪找的芍药。”
晋宵黎倚在床头,用手撑着脸:“隔壁胭脂铺暖房偷的。还带着胭脂香呢,不信你闻闻?”
白修砚转身看他,那个人的脸挡在纱帐里,又被昏黄的烛光映
着,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只是因为自己不合身的衣裳露出来的半截腰还在外面,线条流畅处处和谐,便越发觉得自己像是话本里被狐妖入了房的书生。
白修砚是看话本的,不但看,他也写过。
早年生计艰难,为了来赶考,什么话本好卖就写什么,他文笔好,故事写得也新,看的人不少,尤其是男风的话本,好卖的紧。
白修砚瞥开眼再去打量,只是问道:“兄长今晚要在这歇下的话,我便去再订一间房罢。”
晋宵黎站起身来:“现下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