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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父皇一惯这样,不是他亲自下令,那就不是他做的,我恨不得他亲自下诏这样处罚我,恨不得他一道诏书将我处死,让我史官笔下一滴墨痕,做他一辈子千秋万代洗刷不掉的笑柄。”
冬儿背上发冷,又怜又痛看着萧瑜,轻轻搂他在怀里。
“殿下……不要为这样的事伤心,若是陛下对你不好,那便不要想了。”
说道动容之时,萧瑜如何不能伤心。
“是,是他做错了,他狠心授意萧瑰和萧琪用那样的手段折辱我,他爱母亲,却恨我入骨,我不过就是他养的一只小狗小猫,他甚至都不会让我在玉牒上留下姓名,我生下来,不过就是让他拴紧了母亲在他身边……”
萧瑜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他再说不出话来,只是抱紧了冬儿,就连口中的吐息都是凉的。
察觉到萧瑜有些不对劲,冬儿抬手去摸他的额头,愕然缩回了手。
他什么时候烧得这么厉害?难道就是为了方才的几句话,一定不是的,萧瑜总也一个人扛着许多事,他迟早会把自己累坏的。
“萧瑜……”冬儿喊他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
万幸此时萧琳已经问完了那住持,叮嘱他决不能对外张扬今日之事和纪王旧事,才出门就遇到了慌茫无措的冬儿。
几人匆忙寻了一间客栈入住,冬儿照料萧瑜,直到他阖目靠在床榻边上,拉着冬儿的手,说他有些冷。
若不是成碧告诉萧琳,她都不知萧瑜午后为萧琳和梅音的安危四处奔走劳心劳力,本就薄弱的身子才这样被生生累垮了。
不只是今日这一件事,他们都清楚,萧瑜做了多少为别人操劳的事情。
她呆呆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起身要喝水时便已经两腿发软,若不是梅音在一边搀扶着,她就要栽倒在地上。
萧琳从前只知道萧瑜对冬儿有情,今日看来,却也知道冬儿的情谊更是半分没有保留,全心全意都给了他。
“孟姑娘也要爱惜自己,如今瑜儿可就靠你撑着了。”
听到萧琳的声音,萧瑜缓缓抬起眼皮,问那住持都说了些什么,萧琳只说:“与你我知道的事一样,还有些事,等你身子好全了再问。”
他带着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