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旅行准备(2/5)

“唉，你好好想想。今年夏天，克拉拉的身体状况有多糟糕，这是多少年来从没有过的，她绝对不可能承受得了长途跋涉。而且，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了，即使山区会有好天气，但肯定已经很冷了。再说，白天会越来越短，克拉拉不可能留在山上海蒂那里过夜。她在山上顶多只能待一两个小时。要知道，那儿离拉加兹还有好几个小时的路程，克拉拉还得坐着滑竿让人抬着上山。很显然，这根本就不可能！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跟克拉拉谈谈。她是个理智的孩子，我相信她会理解并同意我的建议的。我建议让她明年五月份再去拉加兹，先在那儿疗养一段时间，等到天气变得相当暖和的时候，再偶尔抬着她到阿鲁姆山上玩玩。那时，她的身体状况会好一些，才能体会到和现在去完全不同的感受，享受到高山旅行的乐趣。你明白吗，塞斯曼？如果想让她康复的话，就必须要给她很精心的照料。”

一直一声不吭、带着一脸绝望神情的塞斯曼先生猛地站了起来，喊道：“医生！你告诉我实话，你真的认为她有希望完全康复吗？”

医生耸了耸肩，坦白地说：“希望并不大。但是，你想想我吧，我的朋友。至少你还有个可爱的女儿爱着你，盼着你回家。你体会不到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房子里，孤单单地吃饭的滋味。再说，克拉拉在家里是非常幸福的。虽然，她没有体会过其他同龄人的那些快乐，但她仍然比很多孩子要过得好一些。塞斯曼，想想你现在的幸福吧！你们俩能在一起是多么幸运啊！”

这时，塞斯曼先生在房间里来回踱着大步，这是他平日思考重要问题时的老习惯。突然，他在医生的面前停下了脚步，拍了拍他的肩膀。

“医生，我有一个想法。我不能再看着你这么下去了，你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你应该换个环境，换个心情。要不，你代表我们去瑞士看看海蒂？”

医生听到这个提议大吃一惊，可是，还没等到他开口说话，满脑子都是这一想法的塞斯曼先生却兴奋地挽起他的胳膊，拉着他就朝克拉拉的房间走去。见他们进来，克拉拉马上热情地向医生问好，并请他坐到自己的身边。医生是她亲密的老朋友，他一向很关爱她。而且这几个月来，他都是强忍着自己的伤悲，每次来都跟以前一样仍旧给她讲些愉快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