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叫一声爷爷(3/3)

“爷爷。”

轻轻糯糯的声音还带着小女孩特有的娇柔，一声爷爷听在耳，程老爷子恍惚了片刻，过了会似乎有什么莹润又带着热度的湿意从眼眶里冒出来。

但终归是强硬了大半辈子的人，虽然现在因为病情让身体虚弱，精神状态也容易脆弱易碎，努力克制了克制，终是没有在小辈面前落下泪来。

只是勉强维持住的笑意，还是带上了浓浓的惆怅和哀伤。

“你长得很像你父亲。”看着面前的女孩，许久没有亲眼再见过的儿子容貌这才格外清晰起来，没想到，原来他跟沐白二十几年再未见，快让他都要想不起自己亲儿子的那张脸，直到看到童芯，儿子的样子才如雨后春笋一般以各种回忆在他脑海中一一播放。

没有遗忘，只是儿子的模样深深埋藏在了记忆里。

童芯站得不自在，因为程老爷子盯着她的脸一眨不眨，仿佛少看一眼就会失去什么的急切模样，让她多少有些手足无措。

她当然知道，程老爷子是在睹物思人，睹她这张脸思念他已经去世多年的亲儿子。

程老爷子在童芯摇头晃脑的时候，就停下来不再专注得盯着她看，看出了孙女的不自在，也知道是自己失态了，他果然是老了，被病折磨地心智软弱无力，也只敢多看孙女几眼回想儿子过去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