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若琴(2/2)

婢寻到她的时候，她还在逛胭脂铺呢！”

声音里含着浓浓的委屈，即使不过头看小丫鬟的表情，华灼也能想象到珠玉撅嘴的样子。

想来也是，自家小姐病了，同行的丫鬟还敢明目张胆地在外头玩耍，只留自己忙里忙外，到头来还被反污蔑一通，珠玉心有不平，她也能理解。

华灼移开眼，墙角的烛火承着微风，摇曳着，在地上投下一片虚浮的影子，摇摇晃晃，教人看不出真相。

灯柱燃到了底部，怕是烧不了多久便要灭了，火光倚着灯芯才可燃起星星小火，待油尽灯枯，饶是有余温，也只是一堆白灰罢了。

华灼看得出神，过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似是喃喃呓语，“油灯，快燃尽了啊。”

却是没有回答珠玉的问题。

珠玉一听，有些不解，怎么说到油灯上去了？

寻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状，忙道：“奴婢这就去给您换盏油灯。”

华灼却道：“不必换，我累了，你退下吧。”

珠玉愣了，随即反应过来，福了福身，应道：“是。”

而后退了出去。

房里只剩自己一人，华灼叹了口气，身子向后倒，陷在柔软的檀床里，鼻息间充斥着独属于自己的香气，华灼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复仇之路漫漫，自己羽翼还未丰满，暂时没有报仇的能力，不可轻举妄动，今日若是罚了若琴，必定教柳曼曼心疑。

看来，要从长计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