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箱箱与小章鱼(2/6)

意，他甚至可以将监控画面投放在半空中实现共享播放，但是监控的画面和声音权限他并未对老章鱼开放，因此老章鱼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位沈狱长脸上一闪而过的异样。

老章鱼还深陷在沈一行之前说的话里，他说自己能好端端的在这里几十年是因为军部留自己一命有用处。

这话……很刺耳，却并没有错。

“我虽然是个老头子了，但是我并没有老到脑子都不转动的地步，你说军部是留了一手才把我关在这里留下性命苟延残喘，我其实这些年一直都有所怀疑。”老章鱼顿了顿，才咬牙继续说道，“不，我不止是有所怀疑，我是非常确定，我不过就是军部拿来制衡姚临渊的一张底牌罢了。一张太过于破烂老旧……可能军部那些每天都忙碌得日理万机的大人们早就已经忘记了的一张废牌。”

他仅剩的独眼在之前一直都是闪烁着精明的微光，但是在亲口承认自己这些年只是被圈养在这里如同一只不知何时会被宰杀的老猪一样蜷缩在深海监狱里苟且度日之后，瞬间，他的脊梁骨像是被无形的沉重巨山压垮了下去。

原本就稍微驼起的后背，现在深深地弯折着，如他整个人的灵魂也不堪地佝偻在地。眼中光芒黯淡，看起来是从未有过的老态龙钟。

沈一行知道，那是当一个人彻底撕碎自己苦苦坚持的自尊的同时，一并毁掉了支撑他这么多年的那股心气。

听到老章鱼自我归类为“废牌一张”，沈一行也没有反驳，反而认真思考了一下，才看向他的眼睛，轻轻说道:“那我还要感谢军部高层的那些家伙忘记了你，让你在深海监狱待了这么久——要不然，你这张‘废牌’也不会落到我的手上。”

如果老章鱼还是当年那条鲜美嫩滑的年轻小章鱼，他可能会被沈狱长这句听起来多少有点不太对劲的话吓一跳，而现在只差和咸鱼干去比谁脸上褶子多的老章鱼见惯了大风大浪，只是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什么叫落你手上？我只是对揭穿姚临渊有兴趣，却并不是就非听你的不可。”

“那当然，我们二人现在的目标是一样的，都是让姚临渊暴露出他最深处隐藏起来的丑陋一面。”

老章鱼神情仍是萎靡，恹恹地抬了抬眼皮，似乎并不买账:“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