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一】(2/3)

日子。一心病加一身病，老头子总算到了熬不住的时候，自打进了医院就离不开了，一直靠着透析过日子。

这些年老二一个人在外晃荡，吃喝玩乐没存下什么钱。老大懂得节俭，存了一些，也都补贴家用去了，所剩无几。自打买了房子更是家底都掏空了，接着老父亲这一倒，这个穷困潦倒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新一轮的借钱又开起了，从亲戚到朋友，从高利贷到水滴筹，最后大哥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钱就像扔进大海里的小石头，溅起一圈浪花后无影无踪。

兄弟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衰老着。小罗是个善良的人，他总感觉两个堂哥的步子越来越重。似乎身上爬满了贪婪的吸血鬼，赶不走、也吓不退。

“要不放弃了吧！”

某日聚会上，借着酒劲儿到的时候，小罗把自己的某个想法说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说什么！那是你亲伯父！我爹！你他妈的喝多了？”

大堂兄一下就把手拍在了桌子上，杯子里的酒洒了半个桌子。看着小罗的眼睛，脸色一下就红了起来。

“要不是因为你这些年帮我家不然少，就你这句话我非揍你一顿不可！”

“哥，你们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又不是没努力过，都已经尽力了，再下去家里还能撑多久？大人就算了，顶破天了无非也就这样撑着一辈子过去了。小孩子呢？也要连累他们跟着一块受苦么？他们还有将来的。”

小罗看了看一旁的小侄女，小孩子没听懂大人们说什么，只顾低头，把手里的鸡翅啃得两手流油嘎嘣响。

“弟，我今天当你喝多了说胡话，这事今后不许再提半个字，不然你以后别进我家门。”

大堂哥举着酒杯看着小罗，眼里有痛苦但更多的是一种坚定和信念。只有二哥看着小罗的眼神不太一样，似乎带着某种解脱。

很多事情大家都是硬撑着，有人给了个台阶，就有人会顺着台阶走下来。即使后来小罗不再提这事，但开了头，这风就在亲戚朋友圈里吹了起来，最后吹到了老头子这里。老头子并没有说什么，只看所有人的眼神和老二几乎一模一样，带着一种解脱。

第二天老爷子就躺在床上走了，没有人知道他怎么回事。大堂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