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章上(4/5)
乎出神。
离开蓟凉城之前,姜衣与景砚闹得很僵,几近你死我活的地步。两年的貌合神离,姜衣自恃身份,不愿接纳这位明面上的夫君。远在大郢城的父亲得知消息,审度当下潜伏的局势,不动声色为她寄来一壶酒。只道遥遥千里,遣送一份故乡思愁,望小女珍重自惜。
那夜后,她与景砚成了真夫妻。
景砚并不知情,只当苦尽甘来,姜衣终于接纳了自己。他初醒来时抿唇一笑,望向她展露的欢喜与温柔,纯澈得竟像负剑初入世的少年。
很快又被姜衣的冰冷打破。
她恨家族如掷弃子般的利用,怨父亲的机关算尽、运筹帷幄。关山远路途遥,姜衣徒劳无力,将气恼尽数发泄在面前无辜的公子头上。
好似天寒地冻中的冷水洒下,浇灭了原有的期待光芒。
景砚衣衫还未系,见姜衣万念俱灰的哀漠模样,忽觉月光高洁,终是不属于自己的。
他虽想与姜衣好好做夫妻,却也识趣,压着心中落寞打算离开。
姜衣那时不做多想,受不得自己浑身脏污,气急之下,抽出景砚长剑,落至自己颈项。
景砚这才有所动容,迈步上前长臂一展,欲拦下姜衣,却不敢轻易弄伤她。几番争执,姜衣紧握长剑,狠狠刺入景砚肩胛处。
当时是哪种心境,姜衣早已模糊记不清。
只知道利器入骨血,景砚闷哼一声,脸色顿时惨白。好一会儿,他抬起的隐忍压抑的眼眸,小声启唇:“你就这般,不能接纳我吗。”
夜寒衾暖,姜衣望着那抹长立身影,费力回想一番,自己究竟如何回应了。
——“是,你所作所为,从上至下,无一不让我恶心生寒。我从来不喜身份低贱还妄自肖想之辈,更莫说你杀人茹血,粗鄙不堪!此生此世,永生永世,我绝不会与你做夫妻!”
话犹在耳,景砚那时约莫也听进去了,失魂许久,最后狼狈地从她屋中走出去。姜衣不知他后来如何处理了伤势,只是自那以后,景砚再未踏入她屋舍。
一城孤立,两院生喧。
现在回想来,姜衣自嘲一笑,她那话着实伤人,怪道现在景砚不愿见她。
翌日起,姜衣停了汤药。她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