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2/5)
又怕自己某日突然消失,难以想象你会受到何等打击。”
“腹中孩子是你的血脉,生在皇家便有他的使命和要走的路。我若离去,孩子可替我抚慰你心。无论多艰难,我都会把孩子生下来。”
顾长亭执起秦恕的手,放在自己的肚腹上,腹中那团血肉微微动弹了一下。
顾长亭温情脉脉对小生命说:“叫你父皇莫贪睡,快些醒来。”
小生命果真在秦恕掌下跃动。
孩子活泼,顾长亭就会受罪。
他抚着孕肚靠着床围,呢喃:“子逸,你何时能醒?我真的有些累了。”
暮色四合,宁侯进入永延宫。
他将静心佛珠往香案上一搁,气哼哼地抱怨顾长亭没将他的话放在心里,悄无声息地出宫,也不带个太医随行,途中若是有个好歹该如何是好。国事重要,你的身体同样重要。
顾长亭温雅地承受宁侯的责说,将香料压实,放入蓝釉三足炉中。
宁侯见他这般风轻云淡,大约没好好听人说话,遂道:“我说这么多,你给点反应。”
顾长亭停下手中动作,颔首:“义兄说的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宁侯稍稍松了口气,抿唇看着顾长亭。
淡如窗前白月光,挽袖焚香,宁静清远,世间再高妙的画师,也描绘不出他神韵之万一。
宁侯甚少与他夜里相对,烛光朦胧白日的端肃,平添动人柔宛之色,动静间无不令人心荡神驰。
宁侯曾想,他若娶妻,那女子该是何等国色天香才能与他举案齐眉。便是有这姿容绝代之人,才情要赶上他几乎没有可能。
然而他现在已身怀龙嗣。
造化弄人,与谁言说。
宁侯隔着袅袅熏烟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顾长亭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君子坦荡,看有何妨。
少顷,宁侯轻叹:“朝中虽有襄王坐镇,但陛下迟迟不醒,始终不是个办法。”
顾长亭想起给自己治病的那位医者,问:“救我于危难的医者为何没给陛下诊治?”
宁侯一拍额头:“那日紧张仓促,心乱如麻,我竟忘记陛下也需良药。”
“烦劳义兄带我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