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4/5)
越之举虽不妥当,但顾相不在,没有别的法子。
当意识逐渐清醒,映入眼帘的脸不是自己想见的人,秦恕放开那手,干涸道:“给朕弄点水喝。”
玉公公赶忙去办。
秦恕望着穹顶盘龙,神色忡茫。
玉公公速去速回,将秦恕扶坐起来,托着错金錾花龙纹盏。
卧床太久,秦恕没什么力气,但他不要玉公公喂水。自己端过金盏,七分满的温水四分洒在他胸前。
这辈子没如此窝囊过。秦恕闭目咬牙,胸膛激剧起伏。
玉公公用干爽的绢帕沾干秦恕胸前的水,没有自作主张搭把手。
他知道天子自尊要强。
秦恕勉强喝完水,润了喉咙,问道:“顾相近来可好?”
“回陛下,顾相近几日安好。”
近几日安好?
“现在几月几日?”秦恕问。
“五月十三。”
秦恕猛地皱眉。
自己昏迷将近一月,朝中诸事应是顾长亭在处理,怀胎快五月的他如何吃得消。
“去泰和宫接顾相过来。”秦恕要见他,亲自确认他是否安好。
“顾相与宁侯一道出宫去了。”玉公公如实禀报,“陛下沉睡后,顾相一直守在永延宫。”
玉公公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道出,秦恕听得心惊肉跳,恨自己贪虚幻的温情,将顾长亭置于危险之地。
秦恕听完所有事,全与朝堂相关,没有一件与抛开皇帝身份,受伤的秦恕本人相连。
顾长亭虽留在永延宫陪伴,却用一扇长屏将空间隔开。他是奉行公平之人,用这种办法还自己以前作陪的情。
秦恕心里发苦,屏退玉公公,蓄了些体力起身活动。
转过屏风,他看见金楠香案上摆着两套茶具,香炉尚且熏烟缭绕,杯中茶水已经透凉。
其中一只茶盏旁放着一串佛珠。
秦恕拿起佛珠细观,质地绝佳的玛瑙上镌刻着一个“宁”字。
宁侯逍遥,无心庙堂。这段时间帮顾长亭稳定朝局,两人难免频繁见面。但襄王归朝,他便继续赋闲,他夜入永延宫与顾长亭对坐茶话,谈什么?
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