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沸腾之喉，三方之弈(3/4)

开枪！我是凯恩！纯血者凯恩！我没有武器！我…我带来了关于‘地心潮汐’的警告！还有‘方舟’的位置！我们需要谈谈！”

喊声在沸腾之喉的轰鸣中显得如此微弱。但凯恩相信，无论是隐藏的铁躯，还是逼近的兽群，都听到了。

他喊完，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靠着滚烫的岩壁滑坐在地，剧烈地喘息着，等待着命运的审判——是被铁躯的能量束瞬间汽化？还是被兽群的利爪撕成碎片？

翻滚的硫磺蒸汽如同厚重的帷幕。左侧，一块巨大的、被熔岩映照成暗红色的硫磺岩柱阴影下，一个冰冷的、由钢铁和管线构成的轮廓缓缓浮现，肩部的转轮机枪炮口闪烁着幽蓝的充能光芒，电子义眼的红光穿透雾气，死死锁定在凯恩身上。

右侧，浓雾被狂暴的力量撕开！格洛克那如同移动堡垒般的暗金色身影率先冲出！熔金色的竖瞳燃烧着怒火和嗜血的光芒，死死盯住了那个靠在岩壁上、散发着纯净血肉气息和…一丝让它灵魂深处那地心脉动产生奇异共鸣的渺小身影！在它身后，密密麻麻的、形态各异的兽群如同择人而噬的潮水，从浓雾中涌现，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三股力量，在这充斥着毁灭气息的沸腾之喉边缘，在这弥漫着致命硫磺蒸汽的狭小空间里，第一次以如此直接、如此危险的方式，轰然对撞！

时间仿佛凝固。冰冷的枪口，狂暴的兽瞳，绝望而喘息的人类。三方对峙，死寂中弥漫着浓烈的硫磺味、血腥味、臭氧味以及一触即发的毁灭气息。

薇拉冰冷的电子合成音第一个打破了沉默，毫无情绪波动，穿透面罩和雾气：

“警告：保持距离。说明你的身份，纯血者凯恩。以及，‘地心潮汐’、‘方舟’的具体含义。你有十秒。”

格洛克喉咙里发出低沉如雷的威胁性咆哮，巨大的爪子指向凯恩，又指向薇拉藏身的阴影，用破碎、沙哑、如同砂石摩擦般的喉音嘶吼道：“猎物…铁疙瘩…杀…力量…源头…说！”

凯恩背靠着滚烫的岩壁，破碎的面罩下脸色惨白如纸。他迎着薇拉冰冷的电子眼红光和格洛克那熔金色的、充满暴戾的竖瞳，感受着身后兽群那几乎化为实质的嗜血气息和铺天盖地的精神威压，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他深吸了一口灼热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