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贵妃人已在墙外(2/4)

药。”她拍了拍他的手背，温声安慰，“已经撕破脸了，没用的。”

其实，她有资格与欧阳锋谈条件，只不过她不想那么做，她不想回头，不想回到那个地方。接下来，她不好过，欧阳锋也不会好过，就让他们各凭本事，比谁命大。

“一定还有别的法子。”王处一喃喃道。

“去蝴蝶谷。”鹿鸢渐渐失去意识。

蝴蝶谷，姓胡的大夫，许是胡青牛的祖辈，说不定真的可以救她。

因鹿鸢常常陷入失魂，不能时时给王处一指路，所以，王处一就选了最简单的直上直下的路，其中艰险可想而知。

此时正值酷夏，昆仑山的山顶，竟还有一层积雪未化。鹿鸢心口灼烧如浇铁水，手却冷得指尖僵硬，她缓缓醒来，入眼便是峭壁上一朵盛开的雪莲，底座碧绿，花瓣向中心渐变成嫩黄。

“花”鹿鸢带着笑意，仿佛还在梦里，“那边有朵花。”

背上的人突然出声，王处一停下脚步，一扭头便看到了鹿鸢说的花。他拼命爬山，想要尽快翻过去找到蝴蝶谷，不知多久没合过眼了，山顶寒冷，空气稀薄，他本不想停留，可是听了鹿鸢的话，还是默默把人放下，转头攀上那面峭壁，摘下那朵花。

鹿鸢没有力气坐着，等王处一回来，她已侧卧在雪地上，枕着手臂，满眼含笑看着人影一步步向她走来。

王处一迅速回到鹿鸢身边，把人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剥掉枯皱的叶子，剩下掌心那么大的本体，送到鹿鸢面前。

鹿鸢看着眼前的小花，她的眼神不集中，也不知到底看清没有，“不疼，一点都不疼，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不自觉地把心里鼓励自己的话说出来，她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话，越说越动情，眼眶红红的，“我自由了，还有你陪着我，背我翻山越岭，赏花看雪，我开心极了，纵是死也值了。”

许是抬不动手，也许是不知该如何安置，鹿鸢迟迟没去接那朵花。王处一举着让她看了一会儿，最后为她把花簪到鬓边。

“别说丧气话，你不会死，我”

话音骤停，王处一的手僵在鹿鸢发间，眼睛慢慢睁大。

不知何时鹿鸢那满头的白发竟重新变得乌黑如墨，王处一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