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城12(1/3)

“我老实的。”姜离连忙道，她的耳边有脚步声传来，她知道“他们”正在接近。

姜离很焦急，但姬若春问话的速度却不急不徐：“第一个问题，你受何人指使将我引来这里？”

“没有人，就是七殿下派他身边的侍读风师兄跟大夫人讲，说要杀了你才肯跟我们联姻，聘礼里有，有一朵通神花……所以我们就自作主张来了。我错了，真得错了。”姜离的声音软糯，她最擅长求饶，就算是铁石心肠的琴姑也会难免会心软上一二分，可是姬若春却好似完全不为所动，他握着她手腕的手很有力，但那种有力就像是下一刻他就会毫不犹豫放手的冷硬。

“我从小就总会在有意无意中发现有记载只言片语齐天神府信息的书，可这里却偏偏少了应对津川亡魂最关键的信息——不可动杀意。说吧，是即墨家的谁指使你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姬若春微微低头，好像是为了让姜离能将他的表情看得更清些：“不要以为你说两句好听的，就能让我对你另眼相看，倘若我这么容易好哄，我现在坟头上的草都要长得比我高了……所以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夜光如水，风吹起姬若春的长发，少年若清烟，飘逸而灵动，但是姜离已经再没了那晚看月下少年的心情，她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惧。

脚步声离得更近了，月光下他们的样子已可清晰入目，失去了知客魔怪的意识，现在的他们更像是一具具会活动的尸体，看起来僵硬扭曲而面目可憎。

“我不知道，真得不知道……”姜离额头上的汗出得比眼泪还快，她摇晃着姬若春的手哀求着，“让我上去好不好，姬若春，让我上去好不好？”

“你说你是凡人，可是你能在无面将军的威压下救人，你说你连基础剑法都学不全，可是你却能看一遍就能领悟星河九剑……星河九剑岂是看一遍就能领悟的？”姬若春声音很冷，“你还不说你是谁吗？”

“我不是姜离，不，不，我是姜离。”情急之下姜离就想要交待她……不是什么灾星，身份却是连灾星都不如的小人物，她不过是一只误入祈愿江的亡魂过客，可是她转念一想，这不是她一个人的秘密，是她跟阿五两个人的秘密。

“不说是吗？”姬若春的声音冷过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