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4/5)

为求一桩事体。”

“哦，原来是来卖猫的，方才为什么说是送呢。”

屏风后的人笑了，听声音，竟有几分天真的狡黠，看来是位年轻的夫人。

李小大连忙分辩，“奶奶说错了，不是卖，小人不要钱。”

“那也是卖，有所求，即是卖。”

“夫人可否容我见二爷一面？”李小大先前还不敢确定这内宅妇人，是否能做得了庄家的主，此刻见识了她的手段，却放下心来。

果然，女人听了，轻笑一声，“有什么事，你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李小大将原委细细讲明。

原来，按本朝规定，淮安府要负责每年向京师解运贡粮，由当地各大户依次轮值，今年正轮到李小大的主家——薄家。

李小大作为薄家忠仆，也上了解运名录。

这位老实的长工，天一下就塌了。

一是怕登名造册间，逃军身份暴露，掉了脑袋；二则解户徭役苦重，水险难行，途中更兼水匪敲诈，官吏勒索，一个不慎就有去无回，当地民运之家，无不破败，一闻此役，全如赴死。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家里小囡捡回只野猫，被毛发红，世所罕见，便想着来将此猫献宝，借此免除解运之役。

李小大着重讲了自己不堪饥馁，从粤地卫所逃来的经历，讲到苦情处，时有呜咽。其中原是委屈，不过也少不了作戏博同情的成分。

年轻的夫人听后，嗤笑一声，“我当是什么事，你放心，我不会平白看着自己人掉脑袋的。”

李小大听后，喜不自胜，在地上重重叩了个头，“多谢夫人。”

临走时，李小大将猫留下，“此猫就当作我给夫人的谢礼。”

夫人并不推辞，又让李小大去前面账上领赏赐一百两。

正要转身，李小大就看见一个仆役装扮的跑进来，“大奶奶，不好了，墨哥儿的船失事了。”

苍青欲雨的半空，忽然炸起一道惊雷。

屏风后的人猛地站起来，钗环叮咚，衣袖带着算盘落了地，咣啷一阵，砚盒也打翻了，楠木地板上一片黑污，越发显得年轻的夫人身上的孝服，素白高洁。

屏风旁露出的半张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