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桃叶(3/4)

放了心的来！”

“我要饭的花子，讨了三个铜板！”

“三个铜板也行，给您送个小的去！”

……

秀姨一身素朴，面色和善地说着这些话，叫那些嫖客都笑开了话。心里苦的是那些楼里的女娃娃们。

以前荷姨说过，这红绡楼就是给有钱的老爷消遣的地方，若是银子少给了的也要服侍，那这官妓的身份就低贱了。

秀姨这一番操作，无疑是把女孩们低价卖了。女孩子们也都不傻，心里知道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善解人意的妈妈，手段比荷姨不知高了多少分。

那些平日里连姑娘的手都摸不着的贱民，如今都握着个铜板冲了进来，吓得那些个姑娘们都哭着躲开。

秀姨哪里会饶恕他们，她这样做就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下马威，见姑娘们连个笑脸都没，便抽出门后的木棍子，对着想要跑的姑娘就是一棍。

拿了几个开刷的，剩下的也就老实多了。

“她原先就是这样的人，表面上好人，心里却比那些狱卒还要狠。”桃叶对初凉小声抱怨道。

“她是什么人？也是学士府的吗？”

“是也不是。她本是太子的奶娘，把太子养大后，皇后娘娘便让她去了学士府，说是照顾少爷的起居，实则是去当老太太的。她在学士府，哪里是下人，仗着自己养大了太子，对谁都颐指气使的，我们做小丫头的，哪个没被她用棍子打过……”

许是回想起了往日的苦，桃叶又气又委屈。

初凉搂了搂她的肩膀，想说些安慰的话，可一想到她对自己刻意隐藏了当年的事，便心生隔阂。

“都、都过去了。”她生硬地说了一句。

大堂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是男人的调笑声。秀姨倚着门收着钱，只管放人，全不管小丫头们的哭喊。有小丫头受不了，跑来求她，却只换来了一顿棍子。

初凉是头一次见识到这样昏天黑地的场面，竟被吓得瑟瑟发抖。反倒是一向胆小的桃叶，面无表情，似是早已习惯。

她们躲在角落的一株万年青后面，本是安全的，忽地一个醉汉追着阿桔跑了过来，阿桔躲闪不过，看见了初凉，哭着就向她扑了过来。

初凉哪肯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