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战者(上)(2/3)
们用腹腔发出的诡谲声波无时不刻地在撩拨战士们的意志,试图让“好累啊”“都毁灭吧”“不如就加入它们呀”的声音变成我们脑中唯一的主旋律,成为我们自以为的、真实产生的念头。
我知道那不是,十分坚定地。所以我才能总是在精神力的测评中稳居高处——谁知道呢?也许我本来就是某种“地球意志”的产物,生而就理当用最高的精神力免疫一切“负面暗示波”,为了地球的“和平安宁”而战斗。
至少媒体是这样包装我的,而我渐渐地也相信了。灌输念头?篡改个人志愿?摧毁坚定心神?你看,在这个层面上来看,地球人难道不是拥有远胜于虫族的洗荡之力吗?
(三)源泉
抱怨是几乎免费的快乐源泉,我们之中谁不喜欢抱怨呢?更何况,除了抱怨,我们也做不了什么。我们只能在技术人员发的坐标之内拥有“自由跃迁”的权限,而那些坐标最终指引我们前去的,不是回家的路,就是“回家”的路。
这样的“自由”,曾经是和平时期人人都向往的“福气”,但他们不配拥有,因为没有合格的身体机能和像样的出行理由,所以申请被打回也似乎“理所应当”。而现在,这福气给你,你要吗?没人愿意像个敢死队似的为全人类负责。这可不是简单一句“千斤重担”可以概述的极限负累。虽然恕我直言,对我们这些战士来说,在机甲的辅助下,“千斤重担”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罢了。谁让我们这样的“人物”都是“万里挑一”的孤独存在呢?
机甲是会损耗的,人也是,但是所有人假装忽视了这一点。没有亲人的战士,会有人真心地期待她回家吗?哦,那些为我“凯旋”加注的赌徒除外。机体拥有绝佳的恢复能力,但是不代表不会流血和疼痛;而某些鲜活跳动的,在一次次紧缩而终于麻木的节奏中,变得再难被撩起波澜。我时常感觉,自己作为“人”的一切,也逐渐被损耗殆尽了,直到变成一具处于临界点的、快要被硬质外壳压碎的鸡蛋。
“赌徒”,我们何尝不是他们其中一员?一次次被迫“跟注”之后所带来的财富,在满足自己的温饱之后,失去了它本身能代表的价值,成为了数字,成为了某种没有意义的累加物。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负累罢了。
没什么意思了,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