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1/5)

王霖没有想跟上来的意图，李掌柜也逝世了，顾囦只是叮嘱了王霖记得带着大牛来参加李掌柜的丧事，也不再在街上闲逛，领着池余就回了鸥不惊。

池余怕顾囦心中烦忧无人解闷，屁颠屁颠的跟他到了屋里。

他环视着四周没有什么变化的摆设，目光停留在了靠近他第一次趴着的那扇窗。

——那扇窗前的花瓶。

天青瓷的花瓶品相俱佳，里面不再是第一次注意到它时插着的那朵残梅，转而变成了另一枝不太那么饱受摧残的梅花。

“公子很喜欢梅花吗？”池余走近，趴在桌子上端详着花瓶里的梅花：“你屋里每次都是只有梅花。”

池余深感疑惑，院子里种的花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大多都是晚香玉，去年的灾情惹的它们都没有开花，还死了不少。

这样看来，顾公子对待院子里的晚香玉远没有对待桌上的枯梅要好。

你说，该是怎样日日夜夜细心照料，早该在数月之前腐烂的梅花现在还在干巴巴的绽放呢？

“我其实还好。”顾囦靠到柜前细细擦擦拭他那些金贵的头面：“只是小时候总是怕冷，每次屋外开了梅花都被冻的不敢出门去看。”

他说着缱绻的看了一眼梅花：“季檩他记着这一点，就喜欢在冬天开了梅花的时候去给我折一枝来插在屋内让我看看梅花到底长什么样。”

“只可惜……近两年我自己去折的时候才发现，折进屋里的梅花远没有在树上的要好看。”顾囦颇为惋惜：“好在小时候为了不让它那么快就枯萎寻到了个秘诀，才能在清明甚至夏天也可以看见梅花。”

“不过……”顾囦耸肩道：“是残破失了颜色的枯枝。”

池余点头应和了声，手支棱着脑袋百无聊赖的戳着花瓶，随口问他：“那顾公子，这枝梅花是你折的吗？”

顾囦眼神躲闪一瞬，轻咳几声掩盖着尴尬：“不……不是啊。”

“……嗯？公子……”池余察觉顾囦表情奇怪，眯着眼睛盯着他：“真的吗？”声音尾调上扬，颇为咄咄逼人。

顾囦无奈，苦恼的拍拍脑袋，轻嗔他：“就你心眼多，好了，确实不是了。”

“那是谁？”池余眼神期翼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