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只是一半(1/2)

“今天很累了，早点睡吧。”单以眠的声音依旧温柔，只是身体后退的动作暴露了她。

单以眠很讨厌这种没办法掌控的感觉，事情的发展正在超过她的控制范围。

她施然起身，层叠的裙角划过商应的手背，薄纱的材质，柔软但边缘刺人。

很快就从他手中溜走。

商应仰头看着她，白炽灯的光芒刺眼，他眯了眯眼。

明明近在咫尺的人，却忽然让人觉得遥远。

“我……”

话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

单以眠脚步稍顿，她没有回头，只当做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

她不可以，为任何人停下脚步，她要做她自己。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决定了。

——小眠。

可他这样叫她时，她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咬了一颗李子，皮是酸的，果肉是甜的。

单以眠站在门口，感受着心里那种陌生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她开门进去。

齐尔靠在窗台上打电话，语气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冷硬，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即使是再亲近的人，也不会随意展露。

譬如齐尔之于她，她之于商应。

她快速地拿上衣服，出去关上了门。

浴室里还残留着微弱的热气，洗手台上的镜子蒙着一层水雾，只能照出她模糊的轮廓。

有时候，人也会看不清自己的样子。

……

“眠眠。”

单以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齐尔睡在一起了，两个人并排躺着，虽然床很大，但她们还是很乐意挤在一起，就像以前在学校住宿时一样。

“你不会真的栽在他身上吧？”

齐尔已经有些困意，声音都在飘，但说出的话却直戳单以眠痛点。

“开什么玩笑。”单以眠翻了个身，闭上眼，“困了，睡觉。”

齐尔还想争论几句，无奈困意袭来，努力眨了几下眼，还是睡过去了。

单以眠这一觉睡得很累，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沉重到爬不起来。

梦里很混乱，场景总是不断地跳跃，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