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缘起「一」(2/5)

门一催，他的二手丰田好有冲劲。

刚开出王府井，右转天安门大道，高才手机响了，耳上挂着蓝芽：“喂？”

电话另一头问：“喂，唉，他人呢？”

高才眉心一动：“顾先生么？我刚从医院出来，在路上。”

“还在管那女的事儿呀！得，他高兴就好。你开车，拜了。”

顾翔向来随意，打来没声招呼，说挂电话就挂也不给对方反应，高才的手机在包里，不晓得打来的是他，只能凭声音，听起来他老板不在公司，高才不自觉地放慢了车速，左手肘往车窗框上一靠，顶着头，开了收音机，转至音乐电台。

电话又响了：“是我，南小姐。”

高才礼貌道：“我听出来了，我正开车，用蓝芽，刚离开医院，回头到了公司我再给南小姐回电。”

南馥容另头微笑：“没关系的，我再打打看他的手机吧，你忙，我没什么要紧事。”

高才也没开太久，上了环道往朝阳区，刚下环道又一通，是固定往来的银行襄理张婕妤打来提醒账目的，最后到公司大楼进电梯前再一通，大学同学齐琪罗马街拍回国，让她的经纪人来约聚餐，怎么今天大家都在找他老板，可他老板却不见人影。

刚到楼层，听见电话声响个不停，高才走进他老板办公室，接起电话：“是南小姐。”

“他还没回来么？我打他手机也没人接。”

“我也是刚进办公室，我替南小姐留言吧。”

“好吧，我也再试试他的手机。”南馥容说得诚恳，但高才心头一跳，这不是个可爱的举动。

“对了，”南馥容的语气，淡得似事不关己：“你去医院，张小姐怎么样了？医师怎么说？”

高才一手持听筒，一手往西装裤口袋里放，晃了晃身子，靠着办公桌：“还是继续观察。”

南馥容那头一时没了声音，但高才不急：“我知道了。回头请他回电话给我。”

直到傍晚，南馥容干脆直接上门来，也真巧，高才刚给她倒了杯咖啡，办公室电话响起，高才接了，说了些公事，然后转给南馥容。

“我找了你一天。”南馥容端端庄地坐在沙发上，发髻一丝不苟，一身浅米色套装，连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