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借个火”(1/5)

【手账日记】

“我觉得我挺幸运的，他第一次抽烟的时候，是我陪在他身边。”——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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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枳准备伸手的时候，唯一的路口处突然刮来一阵强风，刹那间，狂风习作席卷而来，有山雨欲摧风满楼的架势。

天空依旧是墨蓝色，连一颗星点儿都没有，冷刀子风刮来，黎枳下意识瑟缩一下，她的手指将将蜷缩，叶昱钦递烟的手就准备收回去了。

黎枳眼疾手快，迅速接来了烟盒，食指轻敲了一下烟盒顶端，一支烟被她敲了出来。

她两指夹烟，熟练地把烟头咬在嘴里，垂眸看着他，手里的烟盒也没再递还给叶昱钦。

叶昱钦没说话，另一只手里的火柴盒他捏紧，没有第一时间递给黎枳，两人就这样不约而同地眯眸盯着对方，都不说话。

风吹得他指尖微凉，叶昱钦又吸了一口，这次他没咳嗽了，白白的烟雾从他的唇齿之间溢散出来，被狂风的余韵吹散。

“烟还给我，你一小姑娘还是别抽烟为好。”他说。

黎枳把烟盒还给他，摇摇头，伸手要叶昱钦手里的火柴：“你是心情不好吗？”

叶昱钦没避讳：“有点儿。”

“借个火，我陪你抽会儿呗。”黎枳也跟着蹲坐在他的旁边，她把装着胶棒的塑料袋放在地上，偏头看他，伸手的姿势依旧没变。

“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抽，你放心，不是第一次抽。”黎枳补充道。

叶昱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把火柴盒递了过去。

黎枳的分寸感掌握得很好，没有问他为什么抽烟，也没有说其他无聊的安慰话，只是说陪他抽支烟。

叶昱钦看黎枳擦火柴的点烟的模样，确实不像是第一次，甚至可能连火柴都不是第一次用。

烟火照亮了她的眸子，叶昱钦注意到她不笑的时候，眼里会蕴着水汽，清亮又透彻。

就这样看着有些出神，叶昱钦忽然开口：“这是我第一次抽烟。”

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黎枳不自在地眨了眨眼：“我说我其实看出来了，你会尴尬吗？”

他低头轻笑了一声，少年气尽显，但又裹挟着落落大方的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