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2/5)

贵人；若没有知晓真相，便不至于气急攻心呕了血。

视线变得模糊，锥心地疼痛一阵接一阵袭来，闻卿摸索着伸出手，“宣儿。”

“姑姑，”少年紧紧回握闻卿冰凉的手，忍不住哽咽，“宣儿明白。”

姑姑发病越来越频繁，清醒的时间却越来越短，他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的医术本就是姑姑所教，她怎会不知他弄来的那些药无甚效果，不过为了成全他的执念才忍者痛苦一顿不落。

闻宣敛去眼底的湿意扶闻卿躺好，轻手轻脚替她掖好被子，颤着声：“姑姑先歇一歇，我这就去请太子。”

太子……闻卿在心底喃喃，谁曾料到那日请她进宫看诊的人是她失散的孩子呢。可惜他们母子今生没有缘分，孩子在她怀中才待了三日。

她的确想见一见他，但贺衍与林菡大抵不会让吧。

“姑姑！”闻宣的呼唤突地凄厉起来。

闻卿恍惚了下，费力地掀开眼皮，挤出个虚弱的笑：“有些困。”

“姑姑……”闻宣再沉稳也不过是个不到十四岁的少年，自闻卿病后从未当着她落过泪，此时的再也忍不住：“姑姑再坚持下，我请太子来见您。”

这孩子……闻卿的鼻间也很酸……她打起精神，吐出的气息薄如轻烟：“好。”

闻宣离开后，外头的雨似乎大了些，淅淅沥沥落入耳里。也不知是秋意太过萧瑟，还是身上的痛楚难以忍耐，一行清泪从眼尾滑出，湿润了鬓角。

十六年前，她是初出茅庐的医女，出于好心救了昏倒在她家门口的贺衍。在日复一日的照料中，他身上的病痛好了，她的满腔情思落在了他那里。父兄疼爱她，不忍见她满腔热情被冷待，于是挟恩让他娶了他。

她满眼是他，全心全意待他，哪怕他婚后不久突然不辞而别，她也只认为他有苦衷。

然而她错得离谱，他并非天生冷淡寡情，只是将满腔柔情给了其他人，倘若知晓他早与林菡两情相悦，她怎会嫁他，将自个陷于那般尴尬难堪之地？

雨声越来越大，闻卿再也睁不开眼。

等再度醒来，床畔坐了个熟悉的身影。

说来讽刺，她是贺衍不愿提及的发妻，林菡则是他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