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你的东西，还给你”(2/4)

他沉默地在楼镜面前站了片刻，忽然开口叫道，“楼镜。”

楼镜挑眉，“怎么？”

舒晚一字一句道，“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好吧，这一局是舒晚败了，是他率先沉不住气，看见楼镜摆出模棱两可的态度，心里害怕对方会倒向裴漫那边。

虽然这句话没什么用，但他还是想认真和楼镜说一次，若是楼镜刚好有那么一点点偏心于他，愿意相信他的话呢？

楼镜抿唇不言，手指沿着藏在袖中的纸张边缘划过。他能读懂对方这番话中饱含的期待，所以此刻几乎有些不忍心将这张纸拿出来。

舒晚忐忑不安地等了许久，这种时候他真是要恨死对方的捉摸不透了。

他在一旁急得火烧火燎，恨不得掐着对方脖子问问究竟是什么想法。楼镜却从头到尾稳如泰山岿然不动，像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他的着急——或者说分明看出来了，但就是要戏耍他不肯给他个痛快。

舒晚心道，这混账真是难搞——他为什么会喜欢上楼镜，这么个长了八百只心眼子的狗男人？

想着想着他开始分神，楼镜却忽然从袖中抽出一张折得很整齐的纸，递到了他面前。

舒晚一怔，不明所以地接过来打开，低头看下去。

写在里面的几行字迹锋利而狂狷，与楼镜本人温文尔雅的形象完全不同。可仔细琢磨又觉得，对方这样暗藏锋芒的人，配上这般字迹其实合情合理。

舒晚将纸上的内容看完，上面每个字他都认识，可组合起来却有些不懂了。

他凑近了些，反复看了三四遍，脸色越来越冷，猛地抬眼望向楼镜，“你这是什么意思？”

楼镜将他手中那张纸拿过来，垂眸看了眼自己亲笔写下的东西，按了按最右边两个抬头的字，“既然已经写清楚了是休书，那还能是什么意思？”

“……休书？”

休书这种东西，舒晚以前的确跟楼镜要过，只不过当时对方没有给他。后来他没有再提离开楼府，楼镜却在他最猝不及防的时候，突然将这封休书给了他。

顺着对方手中那张纸，舒晚的目光往上锁住楼镜的脸，试探着问道，“是因为裴漫吗？你选择相信他？你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