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磊落之士(1/5)

“不罗兰大人，没有，只是希尔德刚醒来有些激动。”

罗兰吸了吸鼻子，像是能从空气中嗅到什么，半晌耸了耸肩：“埃里克说不太放心你一个人，让我来看着。”

他慢慢地走到了桌子旁边，双手一撑坐上了桌子，将左腿架到了右腿上，然后转头面向安妮塔道：“你们打完了吗？”

“不……不是打架……”安妮塔伸手将平静下来的希尔德扶回床上，“希尔德说她听到了公爵夫人对尼尔斯克拉克说了‘冒牌货’这样的词，我们正在讨论这个。”

“你说了吗？”

“没有，当然没有。在没有得到祭司大人的命令前我当然不会先行透露我们的情报。”

“哦，这样。”罗兰点点头，然后眯着眼看向希尔德说，“我们现在认为尼尔斯克拉克是地狱的使者，是导致芬恩克斯被封禁的元凶，你对此又什么头绪吗？”

安妮塔忙向前一步惊道：“罗兰大人？”

“既然现在目标一致，那分享一些情报也没什么。”罗兰摆了摆手，这个动作看起来很像埃里克格林本人，“而且朝夕相处那么久，希尔德——我能直接叫你希尔德吗，你应该不至于什么都没感觉到吧。”

希尔德坐在床边，淡金色的头发垂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前，她呆滞地望着自己的膝盖，半晌抬头道：“尼尔斯……尼尔斯他——”

“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变得更开朗，也更关心家人。”希尔德说，“他在失去神谕之前也很开朗，又开朗，又沉稳，又睿智，而且很爱我们……但那之后他就好像变了个人样的，沉默寡言，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不出来，甚至还自残……”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大概在我九岁的时候，也就是三年前。”

罗兰沉吟了半晌：“三年前……原来如此，公爵从那个时候就在计划跟克兰特的叛国计划了。”

希尔德清晰地听到了“叛国”两个字，她听到了，而后那两个字便如风一般地吹散，她并不关心父亲做了什么，也不想去关心，唯一重要的是父母被人残杀的事实和她必须报仇的决心。

“那尼尔斯从沉闷变得再次开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