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无字碑(2/4)

身，走去一旁。

孟川站在不远处，朝对面的人群挥一挥手。

一群人提着工具上前，在白雾的墓碑旁边，刨坑的刨坑，挖土的挖土。

凌仕站在那，默默地点上一支烟。

天边露出一点白色。

阴沉沉的，太阳像是失踪了。

凌仕望向那个方向，烟丝灼烧起星星点点的火芯，落在他眼底。

丝丝缕缕的烟像是在天空画出一个面容。

微笑着的白雾的脸。

他伸手去抓。

烟雾迅速消散，一张脸聚不成形，泱泱散去。

“雾……”

他呢喃了一声。

他的雾，正如这烟雾一样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他的心情，正如这阴沉的天，满心的阳光随着她离去而消失。

不出一会，大坑刨出。

凌仕看了看，将手里的烟蒂扔在地上。

棺木被人抬过来，缓缓下落在新刨出的大坑里。

棺盖未阖，凌仕下至坑里，最后深看一眼那副安详的面容。

亲手将棺盖合上。

一行人待凌仕上来，便将土填埋。

墓碑立好。

无字碑。

与旁边的那块一样。

没有逝者名讳，没有立碑人的名字，没有照片，没有刻字。

什么都没有，两块光秃秃的无字碑。

就像白雾和白灵的身世。

一个是弃婴，一个是孤儿。

凌仕坐在两座坟墓中间的土地上，静静地看向凌宅。

这一坐就是一整天。

从天色露白到漫天黑幕。

期间孟川悄悄在他身边放下一瓶水。

那瓶水连盖子都没打开过。

他同身边的两块墓碑一样，僵立在那，一动不动。

寒夜降临，北风凛冽。

他还是一动不动，闭着眼，看不出是沉思还是睡去。

孟川在他身后盖上一层薄毯。

他仍是一动不动，仿佛世上再无什么与他有关。

他像雕塑一样在那墓碑中待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