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源点之梦(2/3)

合才能生效，不然我们就会失去源点，只能看到一阵乱流。”岚细碎的话音飘进左巫伶脑海中，面纱下她蜻蜓点水般笑了一下，点头表示她记住了。

岚见她有所回应便放下心来继续带路。雾这一次将地点选在了当初风千昼登陆东胜时灵流撕裂最重的森林入口处，这里必定爆发过一场大战，这才导致尘、灵两界互相纽结撕成碎片。当日羽岚召集令一出众人便急着回归羽岚，此番下山左巫伶才发现巫觋之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悲观情绪。族人在回避她的眼神。

左巫伶立刻就看出来事情不对，那种眼神是只有心怀愧疚的人才会拥有的眼神，而且她还发现，巫族十大巫觋中有两个消失了。这是十大巫觋中唯二与她存在血脉联系的弟弟和妹妹，直到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他们两个的呼唤了。

十大巫觋都可以与圣女以血相连，平素族中有事便可发出呼唤。左巫伶与雾、岚在谷地目睹残心惨状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巫觋们对自己的呼唤，可她不小心传进灵界裂缝里的时候呼唤消失了。从那以后发生了太多事情，在整个东胜甚至整个尘界将要大乱的时候，对她而言，无论是羽岚五峰座下首徒的身份还是作为修士的职责都似乎比自己小小一族的呼唤声更重要。

直到左巫伶发现那些呼唤中没有来自他们两个的声音。

她绝不会逼问任何一个不想开口的同族。

她可以靠自己，靠雾和岚这两个弟弟，找回自己的弟弟和妹妹。至少她会知道巫之国发生了什么。

“准备好了吗？”雾在阵法那头抬起了手。

“开始吧。”左巫伶垂眸。

太阳失去了颜色，白昼扭曲成无数颗星。

她站在那里，似乎记不起自己是谁。一切都如此真实，风的声音、土的气息，雨的湿润，丛林在头顶簌簌响动，脚下是无垠的天宇。她不知道什么是自己，于是她选择成为所有人，或者此时此刻，成为时间本身。

她的意识如同一个幻影，幻影中装满了无限的未发生和有限的已发生。在已发生的部分中她找不到名为自我的任何片段，只有一个代号在替她回答所有问题。洪流冲碎了存在本身，方向被湮灭。

破碎本身就是重组，记忆是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