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鸳鸯谱(2/5)

无妨，袁姑姑不必如此拘谨……”

袁氏见纪芜从容不迫的端起案上的一盏祁山银针轻抿一口，心上绷紧的弦稍稍放松。

“三姑娘稍等，老奴这便将手牌取来，任凭姑娘差使！”

袁姑姑迫不及待捎上盘磨儿行礼告退，好似生怕纪芜反悔，再行处置盘磨儿一般。

等她们一干人离去，纪芜急于找墨玉解惑。

“那盘磨儿……什么来头？”

“当初咱们夫人不忍袁氏无后孤零，许她将被卖入府中的孤女养在身边儿，也盼她老来膝下承欢……”

墨玉将凉透的茶盏递给门口的下人，纪芜是从不喝凉茶的。

“盘磨儿便是袁氏收养的孤女？”纪芜理所当然地问。

“是。”

墨玉摸不准纪芜在想什么。

纪芜站起身行至一旁的黄花梨桌前，细细观摩这几日临摹的字帖。

“她品行、性情如何？”

“品行未定，性情奴婢瞧着，只怕冒尖攀附之心不小！”

墨玉见纪芜一脸郁郁寡欢，不免担忧她又要生出什么祸来。

“姑娘！奴婢觉着那盘磨儿穿着打扮都快赶上咱们姑娘！俨然一副相府半个小姐的架势！断断容不得这样的人进咱们院里！”

暖曦一向心直口快，她最不喜那种僭越犯上没规矩的下人，尤其是盘磨儿这样的！

“墨玉，你拿到手牌切记四处打听民间擅长琴艺的高人！”

纪芜之所以特意喊袁姑姑取手牌，就是方便墨玉四处打探消息，毕竟商铺的管事们南来北往、消息灵通，找人不失为上上之选！

卫夫人院里，盘磨儿顶着烈日跪在地上，想起方才她娘袁氏在屋里训诫她的话。

“你如此上赶着去三姑娘跟前窜头冒尖儿，是等不及要丢弃我这个老婆子！我老了也留不住你！你若是非要攀高枝，也掂量掂量自各儿轻重！三姑娘那般的人儿也是你配惹的？！”

盘磨儿不知她哪儿错了，世人皆当纪芜高不可攀，偏她不信这个邪！人的命数哪分什么高低贵贱！要想过上好日子不都得自个儿努力去挣？！

此时此刻卫夫人燃熏香侧卧在帘内，袁氏不停拿起帕子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