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烛影下的婚房(2/7)

姑娘起的，我自然是要叫‘听竹’。若不是你，我哪能有命上学堂，还能与母亲团聚，如今又能拿回自己的身契。姑娘谢谢你，听竹万分感激你。”

说罢，听竹立马跪在绮月面前，便要向她叩拜。

“我的好妹妹，你既从了我许的名字，便是我的亲妹妹。咱们自家姐妹，你何用如此谢我？”

绮月好不容易将听竹拉了起来，又拿着帕子为她拭去眼泪。

“都怪我不好，吴嬷嬷还嘱咐我今天千万不能哭。我不但哭了，还连累姑娘替我忧心了。”

绮月莞尔一笑，轻语道，“都过去了。”

听竹展开另一张身契，那张纸明显已经泛黄了，甚是脆弱。

她轻手捏着，上面写着，“今有褚氏怀秀，女六岁零七月卖于宁海龚家，为期终身，与本家亲戚永无相见，侍奉龚家终生，至死方休。”

“永无相见，至死方休。”听竹颤颤地重复着绮月身契上的字，她瞪圆了眼睛，撅着嘴巴道，“姑娘，你那时还不到七岁，家里怎么就舍得与你‘永不相见’？还要你‘至死方休’侍奉龚家，一辈子做龚家的人？”

“好狠的，是吗？”

“姑娘，你才是那个可怜人，比我比她们都可怜。”

涕泪交织在泛黄的纸页，斑驳的字迹，全是满满的心酸与委屈。

“我一早就知道自己身契上的说辞，今日见到‘真迹’反而更动容了。”绮月以衣袖擦拭眼泪，竟忘了自己还化着妆容。“起先我不懂，有些姑姑婆子没有结婚但是身契到期却还赖在龚家不走，或是寻了婆家却不搬离。后来听秋姑姑说，她们有些因为年老无处可去或是与龚家相熟，便不愿离开熟悉的地方做工谋生，是以长长久久留在了龚家。”

“人的待久了，怕外面的世界了，所以才因循守旧，不肯迈出一步。”

“而只有我是以契约相留，龚夫人以契约相挟，不给我月银工钱，是因为她以为我此生都不会离开龚家，离开她。如此她也因‘契约’二字的谐音，为我取名为‘绮月’。”

“原来如此，原先我们新来的丫头只觉得姑娘你比我们过得太好，大家都好生羡慕你。皆希望今后有幸能比肩你的位置，得东家青睐。只待自己身契期满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