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最好不过的知交(2/6)

顺着水流而行，行至一处开阔，遍地青草菁菁，行人如织。

众人观望，玉蕊花开，一树茂密……

遥望此情此景，绮月突然感到心间似是被刀剜了一片一般，倏然间她想起那个曾经属于自己的“蒹葭苑”里，也有一座懋然玉树。

不禁心头剜血，片刻，全身都凉了。

那片已是她的禁地，她已将那厢庭院隔绝在梦枕之中。再不能想到那处、那物、那人、那些时候……

龚绍汪似是察觉到绮月的不安，见她一度愁绪上眉痕，心中不免为她紧张。只好拉着她火速“逃离”那片“伤心地”，再怕她触景伤情，积愁成殇。

“这里素来安静，没想到今日确实热闹了些。”龚绍淳找到了一处静幽的过道，走到一排霜白色的躺椅前，拿出随身带的手帕轻轻擦净，再示意绮月坐下。

沉寂片刻，绮月突然问起，“你来找我，可是来要向我辞行？”

绮月记得上次与龚绍汪分别时，他说他即将离开，但远离之时，一定会通知自己。

她怕自己料想成真，故意放缓语调，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慌张，以至于她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又像是在责怪。

龚绍汪似有难言之隐，他长叹了一口气，便深深地凝望着绮月的眼眸，又咬住了唇峰，未敢开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绮月勉强的微笑在证明自己内心的强大，亦是在抚慰即将面临诀别的不甘。

“你是不是想说，‘从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然后咱们就此别过，天各一方，再无音讯？”

龚绍汪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依旧让人读不到任何文字。

绮月像是已经看尽了二人的生死离别，她心如磐石砸下，险些在龚绍汪面前大哭起来。

龚绍汪面无变色，他抬头望着远空，忽而眼里泛起一丝柔和，轻语道，“我想看到你白发苍苍的模样，也想在我白发苍苍的时候还能见到你。”

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只是这一句话，便将绮月忍了又忍，防了又防的眼泪，活生生的逼了下来。

这何尝不是绮月想见到的？只是绮月自己清楚，她尚不知能活几时，怎敢奢求“白发苍苍”。

“我希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