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二景有别(6/9)
才睡吗?”张景弘拍打着娘亲单薄的身体,为她披上一件薄衫。
“想看一看晚上的星星,你不要担心,阿勒青,我也很好。”
宋人的星间,没有鹰在翱翔。
张景弘便知道,母亲又想家了。
“是。母亲有没有看清飞贼的模样?儿子好派人画像缉拿。”
妇人想了想,摇了摇头。
“好,不管怎样,只要您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他起身往外走,“我还需要去检查一些摆设,确保万无一失。请早睡,愿您身体强壮。”
“等等,阿勒青,你白天一直在忙碌……呼格勒……有消息了吗?”她小心翼翼地询问。
“儿子已托人画像寻找,一定会把弟弟带回您与父亲的身边。”
“好……阿勒青,愿腾格里祝福你。”
张景弘匆匆离去。
女人隔着窗纸看他屋中,却是如她一样,燃了一夜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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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靠在桌边,露出半截上身来,拿着一瓶药膏仔细涂抹。他左边肋侧不知被甚么人偷打了一棍,才解衣就看到一片淤血,一动胳膊便会扯得痛。
柳直在一边坐着,眉头紧皱。
“没能拿到营防图,麻烦了。张景弘此人机警多疑,今夜失策打草惊蛇,他明日必会上报张邦昌。营防图在他二人手中,京中布防几能千变万化……”
“伯父,是我大意,不知怎的露了马脚,”景年半边衣服耷拉着,他在晾药膏,“若是我抢在他上马前追上,事情或许还要两说。也不知他什么来头,功夫远在姓袁的之上……”
“既已发生,便只想去路,思虑旁的没有用处。”柳直将景年带回来的信笺拿在手中,借着灯光逐字逐句地看,“好在,你带回来的倒也是些要紧的东西。”
景年从他手中接过来皱巴巴的信笺纸,粗粗一读。
那些信一律没有署名和称呼,前面几页的内容,大致都是些汴梁城内外的民情琐事,间或有些对边关战事的评价;到了后面,便是以反文书写的、清剿兄弟会的策划安排。
果然,袁广志之死惊动的不仅是禁卫军高层,也让真正掌权的感到紧张。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