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狮心（下）(3/5)

。”康斯坦丁沉声道，“随便选个什么人，用怨灵，把他杀了。”

“我、我不会……”钟瓷结结巴巴地说，“我不会控制怨灵。”

康斯坦丁恍若未闻，自顾自地说道：“操控怨灵杀人，有三种方法。第一，最简单的，死亡投射，简单来说就是跟怨灵共情；第二，让大批量怨灵同时出现，造成一定范围内波流涌动，绞杀所有闯入者；第三，也就是我刚刚用的，最难的一种，是直接由上至下操控他们的身体，就像玩木偶戏那样，操控他们去为你杀人。塔教了你哪种？”

钟瓷只知道摇头，眼泪滚珠一样从脸上滑落。康斯坦丁突然爆发出一阵狂躁的大笑：“查尔斯那么指望你过去辅助他的研究，甚至为了你，打算把我赶出他的权力中心，结果你就是个什么也不会的废物？”

他掐住钟瓷的下巴，眼睛里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我绝不会让任何人……”

好几道探照灯光同时射了下来，康斯坦丁直起身子，一拍驾驶座，让快艇没命地朝深水区开去。忒休斯眯起眼睛，抬头望去，刺眼的白光勾勒出了站在直升机上的狙击手的身影，他猛地一拍康斯坦丁的肩膀：“动手！”

从深海之中，仿佛白鲸那样跃出了数道血红的灵体，它们甩动着修长的身形，飘悠悠地飞到了直升机上，再如蛇那样缠住那几个狙击手的脖子。康斯坦丁粗重地喘息起来，钟瓷本以为他已经没办法再坚持下去，可在这样的重压下，康斯坦丁却一反刚才的忍耐，嘴唇痉挛着咧开一个疯癫的笑容。

他扣住钟瓷的肩膀：“我已经教了你两遍了，如果还不会，我只能认为你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那你就只能滚，明白了吗？”

这个神经病到底想干什么？钟瓷混乱地想到，康斯坦丁的意思难道是，如果她现在还不会操纵怨灵，那么她对他们来说就没有用处，就可以离开吗？他到底是想抓捕自己，还是干别的什么？他怎么这么前后矛盾？

远空传来了数声爆炸。原先被康斯坦丁操控的几个怨灵已经绞杀了狙击手和机长，直升机失去了控制者，打着旋坠毁在波浪起伏的海面，腾起一大股浓烟和耀眼的火光，甚至烧干了周围朦胧的海雾。

忒休斯突然说道：“到了。”

钟瓷抬起头，于浓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