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夜里送母去城北(5/6)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也难怪公子会生气。

单水寒，你真是没有用处，除了吃饭睡觉，你还会做什么？

他埋怨自己。

微生：“你刚到这里的那一年，我和你说过什么？”

单水寒：“公子让我在这里好好干，不要忧心其他的事。”

微生：“不是这句。”

单水寒：“是我愚钝。公子叫我不要和你一样惹事，做好自己就可以了。”那时他还在心里记仇，以为公子这是在命令他。他想着，凭什么我就要来服侍你，要给你收拾烂摊子。直到后来他触犯禁忌，险些被撵出府里，他才明白公子这是在保护他。

微生：“也不是这一句。”

单水寒又答了半天，就是没能说出微生想听的那句。

微生急了：“明明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了，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自己呢？”

单水寒：“……”。他无言以对。他大概知晓微生想听哪一句了，可他不想明说，怕自己是在自作多情。

“就是你想的那句。”微生字正腔圆的说道：“不要把我当作主子，见到我也不必行礼问安。你是一个有思想的人，用不着对我点头哈腰。”

微生不忍心看着他纠结，便自己那年的话说出来了。

“可是水寒，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将自己看作比我低一等的人，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你。”虽说是在训责人，可微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怕说话重了。

单水寒愣了半天，这才恢复了神色。他不再那么不知所措，而是有了条理，变回了平时的自己。

“缓过来了？”微生努力用平和的话语与他说话。

单水寒：“嗯。”

“方才为什么畏手畏脚的？”微生心中早有了解释，却依旧问着。

“我想着二公子漂泊在外那么久，早就变了。你也许早就不是那个包容心强的公子了，我又何必僭越，倒惹得你不痛快。”他不想给微生添堵，便时刻约束自己。

“和我想得一样。”微生与单水寒相识多年，对单水寒的秉性也是摸得透的。

单水寒摸着脑袋。心中的距离远了，无论微生如何拉扯，那也很难将这种距离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