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2/2)

江离备着画具回家，就看见自家哥哥在门口杵着。

“好了，你饭也送到了，走吧走吧。”江离佯装将江琤往外推。

江琤见此景，立刻叫苦连天。

“好啊江离，胳膊肘都不带你这么往外拐的。”

三个人喝着啤酒吃着江琤带来的食物，电视机里还在循环播放新年节目里老掉牙的片尾曲。

四月份的时候，江离和易晟回到学校办理手续，走在久违的教学楼里，二人穿着校服，恍惚之间好想回到了高一开学的第一天。

江离抱着资料，好奇地问易晟：“易晟，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什么感觉啊？”

“啊？”

易晟歪头想了想说：“好像没什么印象了。”

江离龇牙，朝易晟比了个鬼脸。

教室里书声朗朗，黑板上是用粉笔写下的密密麻麻的板书，从陌生的英语单词到拗口的数学公式，一笔一划的是每一个年轻学生的青葱岁月。

窗外的两人静静看着教室内的情景，一年前，他们也如这般忙忙碌碌，一年后，两人乖乖穿上可有可无的制服，试图证明自己曾经和他们一样。

江离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可能永远也回不去了，在她主动把自己交给易晟的时候，在她将拳头挥向那群人的时候，在她在每个黑夜之中企图入睡的时候。

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江离通过倒影中的自己看见了未来平坦到没有任何悬念的道路，没有任何岔路可言，一眼就望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