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金锏(2/6)
了一遍。”
嵇舟听着忍住笑,半倚在了临窗的小案上,“这倒是。”
沈钰道,“不然的话,到底也是一个登科的探花,何以会放他去了临安做一个小小的文司吏。”
嵇舟握着酒盏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道,“但我看他这些年也不像是有收敛的样子,还是那副犟脾气。”
也就成亲那一年好了一点点。
是的。
一点点。
微乎其微的一点点。
也只有他自少同窗了解他的性子才能感觉到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变化。
原以为这副百炼钢能做得个绕指柔,怎料得他一年前披着一身的风霜回来了京城,一双眸子却是比之前还要冷上几分。
攀上前问了一句小娘子人呢怎么没跟着一起过来。
那眼刀子好似能杀人。
只没头没脑的丢下了一句,休了。
嵇舟听着咋舌,不可置信,但看他那模样却也不敢多问。
“祁大人自来不涉党争,虽然这性子是扳不过来了,但是如今父皇器重他,更有意借用他的力量来权衡我与太子在宫外的党争之势。”沈钰说着放下了温好的酒盅,道,“六皇叔戕死,太子那一方必有所动作,此去临安人龙混杂,我暂时不得脱身,就望你代我走这一趟临安。”
说着,沈钰将自己的宫令放在了桌上。
宫令上。
刻着的是和凤展翅,不甘委身。
嵇舟望着桌上的那一枚宫令一顿,问,“殿下是想让我……?”
“招安。”沈钰说。
“……殿下这可太为难我了。”嵇舟失笑。
祁青鹤自来不涉党争,任朝中几方的皇子斗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的地步,也从来没有插进去过一只脚,只管着他的御史工庭,一门心思扑在文史斗贪上。
让他入局,站得一方,那实在是比天上下红雨还要困难的几百倍。
沈钰笑了笑说,“我知道困难,只是想让你代我传达我有意向他抛去橄榄枝的意图,六皇叔遇害之事以他那性子深究下去一查到底,势必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介时,无论太子那边的人是想尽法子拉他入局还是百般阻拦他不让他再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