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奇迹(2/4)

忘记了这个名字到底代表着什么，但这一点好像已被牢牢刻入了灵魂。

他嗫嚅着说：“……他的名字是透嘛。这是我对他的称呼，只有我这样称呼他。”

“这样啊。”

两个人之间的独一无二的称呼？白川感到自己被秀了一脸，他啧了两声，披上外套出去买牛奶了。

听见关门的动静，安室透挣扎着睁开眼睛，看见了两个叠在一起的人影。接着那人影又裂开成了三个，很快又合并成一个，而且还在不断地晃动，看得他头晕。

他辨认出了那个熟悉的人影。即使伴随着五光十色的光斑和饱和度极高的色块，那个刻入灵魂的人，依旧是如此熟悉。那张占据了他生命中大半时光、即使离开后也无数次在梦里遇见过的脸庞……

hiro……

安室透本能地想叫他的名字，然后他一个激灵，闭上眼睛狠狠地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

痛楚刺激了他逐渐麻痹的感官，混乱的思维在这一瞬间好像清明了一些。审讯结束了，但他还在冰酒的安全屋里，吐真剂也还在持续起效。面前的人当然也不是hiro，而是他在组织里最讨厌的冰酒。如果在这一刻叫出那个名字，他今晚的坚持就成了笑话。何况说不定正是组织指示冰酒继续对他进行试探，冰酒才会把他带回来。

幻觉罢了。

安室透闭上眼，但很快又不舍地睁开。

仍然是诸伏景光的模样。真好啊，虽然伴随着让人眼晕的光带，但温柔而亲切，和梦里那种鲜血淋漓而毫无生机的样子不同。

他与诸伏景光的故事就像一笔高利贷，他在童年时朝上帝借贷，享用了十几年最好的友情、陪伴、幸福和快乐，然后在26岁的那一夜一笔支付掉所有代价。

他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去了厨房，然后又端着温水走到他面前，将他从沙发上稍微扶起，然后一言不发地将水杯端到他唇边。

冰酒还挺会照顾人的。他在心里冷笑，却又觉得这画面幸福得让人飘飘然。就算明知道是药剂的作用，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情绪还是难以抑制地感到快乐。沉溺于这种药物带来的幻象是很可怕的，也是卧底最大的风险之一，有多少人正是因为追求这种虚幻轻浮的快乐而坠入深渊，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