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98章(1/4)

离繁华的城市太远太远，天地之间都是暗黄色，现代化似乎与这个城镇毫无关系，除了少量的汽车和摩托，这个地方连城墙也是黄土夯成的，一看就充满了岁月和贫瘠。

许攸面无表情地坐在吉普车内，听司机讲着沙漠中的梭梭树和沙枣树，以及多少代育林人的努力才有了如今的绿化率，吹嘘着自家地里皮薄个大的西瓜以及本地羊肉的美味。

司机说得口干舌燥也没见许攸接话，有些狐疑地问：“女子，你是过来走亲戚的？寻到住处了木有？”

许攸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对方见她情绪不高也不再推荐自家民宿和门口饭馆，捏着手里方向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景点注意事项。

这里是河西走廊东北部，石羊河流域最下游，三面都是一望无尽的沙漠和戈壁。

风沙大的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到底还是有一点鲜艳的颜色，派出所外墙蓝白相间，许攸下车便拨打了之前联系她的电话号码。

负责人穿着一身黑色警服跑了出来，一边打量许攸一边同她握手，调解室里还坐着几个面色土黄的村民，许攸疑惑地看向警官，对方坦言道：“丁先生在我们这里承包了几千亩地，这些都是他雇佣的工人，是他们发现了死者，在这里讲一下现场的情况。”

许攸没有心情听这些直直问：“我现在可以过去吗？”

“可以，但要做好心理准备。”警官看了看背后的村民犹豫的说，“人，不太完整了。”

什么叫不太完整了？

许攸听到这句话就疯了，她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泪还很烫，她很想哭，不知道自己怎么一点一点抬起了头，她强迫自己不要发抖，怀疑地问：“你为什么确定是他本人？他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有的。”

黄色牛皮纸袋里是一部老式手机，黑红色的塑封壳上残留着斑驳的砂砾以及干涸的血迹，许攸按下开机键翻开信息和通话记录，一切空空如也。唯有联系人上四个名字：“爸、池、姐、许。”

是他，真的是他。

许攸攥着手机嚎啕大哭，几个村民显然误会了两人关系，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安慰她，许攸觉得自己人都要没了，抱着其中一个妇女哭声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