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而不竭(6/6)

入黑衣燕然的心口。

黑衣燕然微怔，看到他发白的指尖落在她胸口的剑身上。

这是一把秩序之剑，斩不断，毁不灭，一击则毙命，是目前燕然最无声无息的杀招。

两人相望。

黑衣燕然不解，也不明白玉枕纱为何在最后关头冲出来，她分明没有让他替她挡刀，也没有让他自杀。

黑衣燕然的呼吸重了，心口的痛拉扯到了神识，须臾，她耳边嗡嗡作响，四处传来的惊恐与惨叫声好似更近了些，仿佛有人在唤她，又似乎只是错觉。

黑衣燕然看到他手上的血顺着剑身流在她的皮肤上，烫的惊人。

他看向她，一言不发。

她读不懂他眼里的情绪。

与上一世被围剿含恨至死不同，这一次的她甚至内心宁静，没有任何波澜。

仇人已死，在乎的人还活着，就连过去的自己，也不会重蹈覆辙，再现悲剧。

但她仍然心有遗憾。

倘若一切能重来，她想默默待在楚楚身边，陪着对方长大，她想静静看着凤凰偷吃灵果，听着凤凰唠叨，她想让玉枕纱继续做他的界主，不要掺和她的事……

这一世的她活得太糟糕了。

糟糕到厌烦了她自己。

“我希望你，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

天道陨落，秩序失控，天崩地裂间，黑衣燕然将手放在燕然的肩膀上。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