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八十章(2/4)

！小兔崽子是耕了几天的女人，腿软了么？还不快给老子滚！”

“我不走！”阿柳跳起来，重新抓刀在手，冲过来砍向离莫北最近的羌军，莫北吐出一口血沫，喘气如风箱。

从没见过有命不要，赶着来送死的人。罢罢罢，黄泉路上多个兄弟，还能一起喝酒。

两人身上的伤越来越多，羌军拧笑着，一刀接一刀，等着他们流尽最后一滴血。

烈焰在夜幕上绽开一朵朵绚烂的花，极暗与极亮碰撞交替，享受着血之盛宴。

阿柳的刀已经举不起来了，汗与血黏糊糊地粘在眼皮上，沉沉地压下。阿柳知道，只要眼睛一合上，就再也睁不开了。

“差不多玩够了，杀掉罢。”五六个羌兵围上来，举起刀，当头劈下。

阿柳愣愣地看着死亡兜头而下，他多想再看一眼失而复得的大哥，然而，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凌冽的寒风从四面八方吹来，似乎把火焰的热气都压过了。羌兵的影子映在矮墙上，像是残忍的皮影戏。

呼啸之间，一支漆黑的箭矢破空而来，矮墙上的影子忽地打个对穿，扭曲着倒地。

“怎么回事？”

“是祁军！他们增援的军队来了！”

话音刚落，更多的箭矢卷过风沙，刺穿羌兵的身体。羌兵们见势不妙，相互对个眼色，丢下莫北和阿柳仓皇而逃。

羌兵的头滚到阿柳脚边，维持着要砍杀阿柳时的表情。阿柳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怦然断裂，昏厥过去。

文照岩收起弓箭，立于马上：“莫北，你如何了？”

莫北撑着长枪慢慢站起：“回将军，莫北，在！”

文照岩默默地看了莫北一会儿，道：“石开，点一队人留下，照顾莫北和阿柳。其余的人，随我走。”

莫北急问：“将军您去哪儿？”

“雪山甬道。”文照岩笑了笑：“难不成你还想拖我后腿？好好养着罢。陈之平在后头为我撕开一道口子，如今还在与羌军大部队激战。你暂且不可同他汇合，先找一处隐秘的地方养伤。”

莫北还要再说，文照岩一扬马鞭，已是领着队伍走远了。军医石开走到阿柳身旁，探向他的鼻息。

“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