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八十五章(2/4)

他叫得实在可怜，便扯了扯文照岩的袖子，文照岩顺势摸上她的小手，握在手中：“两倍，还不快滚。”

陈之平不嚎了，从地上爬起来：“大哥，我和怡君先去大营了，你们不急哈。”后面回应他的是一枚打在后背的石子。陈之平吃痛，脚底生了风火轮似的，溜得更快了。

经过这一轮插曲，云禾没了打闹的心思。重新坐在梳妆台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梳头。文照岩在窗前看了半日风景，又转到云禾身后，拿过梳子：“我帮你梳头。”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一对上，仿佛将隐忍的纸戳个洞，一下子破功笑了。

暖洋洋的日光照在光秃秃的枝干上，无人发现的地方，偷偷地冒出毛茸茸的嫩绿小芽，努力地吸收养分，向上生长。

燕子关，一处帐营内。

阿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白色带着光晕的苍穹，他心里长叹一声，道自己终究没能活下来。他现在身处的是何处呢，还有多久到奈何桥？

“醒了醒了，莫北大哥，阿柳醒了。”

怎么还有人的声音？阿柳艰难地转动脑袋，去寻声音的来源。很快，一个黑影靠近他，拍了拍他的脸：“臭小子，睡了三天三夜，可算醒了。”

视野渐渐清晰，白色的苍穹原是帐顶。面前人的轮廓是如此熟悉。阿柳怔怔地喊了一声：“千夫长？”

莫北笑容更大：“认得人，没事了。哎，你们去给阿柳端吃的来。”

与莫北同来的人笑呵呵地出去了，阿柳依旧怔怔的：“我没死，还活着？”

“没死，你是个命硬的，同我一样，轻易死不了。”

“同你一样？”阿柳的神思回笼，他想到了莫北褴褛的战袍和肩膀上的柳叶形胎记。他挣扎着坐起来，解开衣带，要给莫北看肩膀。莫北大掌按住他的手：“我早已见过了，在你与同袍洗浴的时候。只不过战争在即，未曾与你相认。二弟，我是大哥。”

阿柳心头一热，紧紧地回握住莫北的手，连唤三声：“大哥，大哥，大哥！”

莫北笑着拍一把他的头：“堂堂大丈夫，莫做女儿态。等这边结束，我同你去看阿婆。”

“好。”阿柳笑容泛起：“大哥，阿婆见到你一定开心极了。你为何姓莫